手中的小刀‘幽蘭’,略帶著一些血跡。
張鐵蛋持著匕首幽蘭,在歐陽的屍體上來回擦了兩下,讓匕首的刃鋒重新幹淨。
像是踢足球一樣,朝著死透的歐陽一腳踢飛,準確的滾落到尤文和阿亮的身邊,至此,三個家夥聚齊了。
“哦不是,那個戴金鏈子的家夥沒跟你們在一起,誰讓他沒腦子自己先來偷襲我,不過我也不知道到底紀濤把他丟到哪裏去了,我想以紀濤的慎密心思,應該丟棄的地方,估計很難找到吧。”
不去看尤文慘白的臉色,張鐵蛋笑嗬嗬的說道。
尤文表麵沒什麼變化,心裏卻是大為動亂。
紀濤?狗屎強身邊的那個小跟班!
尤文對他是沒有什麼印象的,畢竟這種小角色無法進入他們的法眼。
可是聽到張鐵蛋的話,才知道自己的親弟弟尤金,也就是被張富貴殺死的金鏈男,最後收拾屍體的殘局,是那個叫紀濤的親手處理!
尤文氣憤的要炸開了,如果她還能動的話,第一個尋找的不是對張富貴複仇,而是去找到紀濤,質問一下這個家夥,為什麼丟棄他弟弟的屍體,反而這件事還在隱瞞著。
當初在狗屎強的破舊酒吧,尤文刻意問過,她的好弟弟到底死沒死,那個紀濤含含糊糊說不知道!
那麼尤文等人,姑且認為金鏈男被殺死了吧,畢竟這群人非同一般,接受力也不是常人可比。
紀濤的回答,還是不知道。
而現在尤文知道了,紀濤隱瞞了事實,想要殺死他的心都有了。
如果當初紀濤說了實話,尤文找到親弟弟的屍體,並非是悼念,而是從屍體的死亡細節上,能夠推斷出張富貴的實力,換句話說,他們幾個人,如果見識到尤金的屍體死亡特征,那麼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掉以輕心。
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和‘假如’。
看到張富貴走掉,尤文知道自己剩餘的生命時間,不多了。
一幕幕的回想,在腦中閃爍著,她知道,張富貴故意不殺死她並不是打算放走,如今的她,已經沒有了皮膚,除了麵部以外,脖子到腳跟,整副皮囊都被張鐵蛋給剝下來,就是大麵積的感染,也足以讓她的生命消失。
而張富貴不殺她,隻是讓她在這裏等死,迎接死亡的前一刻,細細品味一下。
身邊,是阿亮跟歐陽的屍體,自己的同伴,長眠在眼前,相信不管換成誰,那滋味,都不好受。
尤文的眼角,留下來兩道透明的淚水,很難相信這種有些變態的武林高手,居然會哭。
“......!”尤文的嘴角,蠕動著,如果她可以發出聲音,那麼必然是:張富貴,我恨你,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的師父,一定會找到你並替我麼報仇!
…………
“師父,完事了?”那棟闌尾大樓的進口處,梁濤看見張鐵蛋悠閑的走來,立刻迎了上去。
趙豆蔻在牆壁那邊站著,看到張鐵蛋沒有要跟自己說話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閉嘴吧,如今的她可是嚐到了被綁架的滋味,終於知道在這個鎮子裏,自己可以在家裏為所欲為的暢快,換到外麵,那就是被人分分鍾解決的弱小女子。
“給我拿來一份紙和筆,我要記點東西。”張鐵蛋也沒有去看趙豆蔻,而是吩咐著徒弟。
他的話,令得梁濤為之一愣。
“呃?紙筆?”梁濤轉身吩咐那三個看傻的大漢,“聽到沒,快點去弄紙和筆!”
三個壯漢立即去辦,隻是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些古怪,臨走前瞥了一眼張鐵蛋的模樣,心裏直犯嘀咕,那幾個危險的家夥,解決了嗎?
別說人家壯漢犯嘀咕,張鐵蛋走來的時候,雙手抱著腦袋,悠閑的模樣就跟出來喝大茶一樣,人家能不奇怪麼。
隻是奇怪歸奇怪,他們辦事還是挺有效率的,這大晚上的,來濱江大道都是為了消遣的,也不知道他們從那裏快速弄來了這兩個東西。
梁濤將一支筆和一本小記事本交給張鐵蛋,便是伸頭去看著師父寫寫畫畫。
“這是……你要幹啥啊師父?”本來梁濤想問,那三個家夥怎麼樣了,畢竟那三個人展現出來的本領,梁濤至少知道,要是自己等人迎上去,絕對被秒殺的份兒。
隻是話到嘴邊又不敢說,怕師父給自己腦袋瓜一下。
轉而卻見,張鐵蛋快速在紙上寫著一係列名字,居然都是中藥。
“喏,你們分開行動,趕緊去買這些東西,然後到這裏給我集合。”張鐵蛋把手裏的紙張遞給梁濤。
梁濤接過來一看,好家夥,這些都是什麼啊!
除了一係列的中藥,裏麵還有鐵鍋,高錳酸鉀,陰陽水……。
梁濤一臉懵逼了。
“師父,這個……陰陽水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