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司得大門,江韶離也顧不上哪輛車才是自己的,看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輛車正要開走,拉開車門把司機從駕駛位上拽了出來,自己坐了上去,隨著一陣轟鳴聲絕塵而去。
身後追過來的助理,保鏢等人也趕緊各自上車追了上去。
江韶離的車已經不知道開到多少邁了,他拚命的踩著油門,一心隻想著能快點的見到簡笑,他不知道江路昊如果瘋起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就像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有一天發起瘋來會做出多麼恐怖的事情。
不一會兒,江韶離已經來到了公寓的樓下,這裏還手機一如既往得平靜,依然有人說笑著從樓裏走出來,走到門口的他反倒是遲疑了,這會不會隻是一個圈套,就算是個圈套自己也不能那簡笑的生命開玩笑,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也是不允許發生的。
江韶離來到公寓得門前,悄悄地用鑰匙開了門,先推開了一道門縫,屋裏很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但是再推開一點門就發現簡笑的手被反綁著,嘴裏堵著毛巾跪在地上。
見到這個情形的江韶離早已經心疼不已,隻想立刻地衝到過來。但是看見對著我的槍口又停住了腳步。
江韶離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帶任何的武器。
“季然,你放下槍,我什麼事情我們都可以商量的。”
“商量什麼,你能讓我姐姐活過來麼?”說著又用槍使勁的戳了戳我的頭。
“你別激動,你想怎麼樣才能放過簡笑,你說,我都答應你。”江韶離隻想盡快的解決這裏的一切,帶我離開這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地地方。
“好,你給我姐姐跪下。”說著季然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季筱的照片拿在手裏。
我轉過身子衝著江韶離使勁的搖頭,我知道對於江韶離來說這是多麼大的侮辱,恐怕這比殺了他更讓他難以忍受。
可是就在季然說完的同時,江韶離的雙膝已經毫不猶豫的和地麵接觸了。看到這一幕的我瞬間淚崩,一向高傲的江韶離為了我竟然給別人下跪,這時拚命搖頭的我已經是淚流滿麵。
“姐姐你看見了麼,那個男人給你下跪了。”然後季然又踢翻了桌子上的食物,指著江韶離說,現在把它們吃幹淨。”
江韶離抬起頭,眼睛裏充滿了憤怒的火光,但還是亦步亦趨的朝著這邊過來。
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一把頂開了對這我腦袋的槍口,直朝著江韶離就撲了過去。被我頂了一個趔趄的季然這時候已經拿起槍重新對準了我,江韶離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上前一步抱住我,用身體把我擋在了後麵。
就在這一瞬間,季然已經開槍了,我能感覺到子彈打中了江韶離的身體,他抱著我的雙手漸漸的滑落。此刻的我再也顧不上身邊的任何事情,隻是抱著他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
正在季然要朝我開第二槍的時候,後麵追過來的人已經到了。雖然人聲嘈雜,但是我仿佛是進入了一個無聲地世界,因為此刻的江韶離已經閉著眼睛暈倒在了我的懷裏,我隻記得自己抱著他的身體在不停的搖晃。
我的手上已經沾滿叻江韶離的鮮血,我聽不見自己得哭聲,隻看得見大顆大顆的淚滴在他的身上,隻一會兒得功夫,他的胸前就已經濕了一大片。
有人把江韶離從我懷裏拉出來,送上了救護車,我急忙也跟了上去,沒有人攔著我,夜沒有人敢攔著我。在車上我一直在喊著江韶離得名字,除此之外我什麼也做不了,現在我才發現自己是這麼的無能,除了哭我一無所長。
我眼睜睜的看著江韶離被推進了手術室,我隻能坐在對麵的椅子上等著,不知道是眼淚已經哭幹了還是接受叻這個事實,我臉上的淚痕已經風幹了,現在隻覺得臉上緊繃繃的疼。
“少奶奶,我們已經請了最好的醫生為少爺做手術,少爺一定會沒事兒的。”我抬頭一看是江韶離的助理在跟我說話。
“你知道這裏有危險,為什麼不攔著他,為什麼不啊?”我拽著助理的衣領使勁的搖晃著。喔知道這又關這個助理什麼事兒呢,但是自己的情緒一定要找個人發泄出來。
助理一直都沒說話,任憑我扯著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捶打著,一會兒我就沒有力氣了,整個人癱在叻地上,還是這個助理把我扶到了椅子上坐下來,然後自己又坐到了我的身邊,靜靜地等著。
我直勾勾地盯著手術室的燈,直到幾個小時之後燈滅叻,我第一時間衝到了門前,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少爺的手術很成功,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隻要是明天能醒過來就沒什麼大礙了。”
我抓著醫生的手連聲說著謝謝。
轉身跟著被手術床推出來的江韶離一路小心翼翼的跟隨著。
來到icu地門口我被護士攔住了“對不起,現在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家屬是不能留在裏麵的。”
我識相地留在叻病房外麵,隻能是透過玻璃窗看著江韶離,現在的他跟睡著地時候差不多,還是那樣的安靜。
我在門外守了一夜,期間也有人來勸我回去休息一下,說第二天早上江韶離醒過來會第一時間通知我,但還是被我拒絕了,我想他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得人是我,我一定要待在這兒。
第二天早上醫生來檢查過之後麵色很是凝重,我急忙跑上前去問道“不是說他今天回醒過來麼?為什麼到現在他還是在昏迷啊?”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我們也不能完全的肯定他具體醒過來的時間,而且子彈穿過了他的頭部,人腦是個很複雜的區域,隻能說目前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等他醒過來之後我們還會給他做進一步的檢查。”醫生有條不紊的向我解釋道。
“我隻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我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攔住醫生問到。
“這個我也不能確定,但是我會隨時觀察的。”醫生撥開我的手徑直向外走去。
“攔住他。”我向著身後的保鏢吩咐道。
“在他醒之前你一步也別想離開他。”我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