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目緊盯著他，啟動唇瓣，隨後便退後一步。
“這麼說你是要跟江韶離走了？”程毅單手搖晃著杯子中的香檳，抿著的薄唇吐出冰冷而嘲諷的字句。
“你管不了。”我轉身，深深呼吸，對上江韶離冷硬的麵容，心裏打鼓。
我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完結了，變化卻在下一刻發生了，讓我措手不及。
一直像個旁觀者站著的程毅突然衝上前，一計拳頭朝著江韶離打去，我驚叫了一聲，江韶離應聲退後，嘴角溢出了鮮血。
“江韶離……”我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你以為你這麼容易就可以擺脫我嗎？做夢！”程毅拽著我的手，毫不憐惜地把我拽了過去，我穿著高跟鞋，踉蹌得幾乎要摔倒。
“別忘了你的身份！”程毅捏著我的下巴，我疼得幾乎要咬破唇瓣。
“放開她……”江韶離帶著憤怒的聲音很快傳來，他雙拳緊握，猶如森林中的沉睡的野獸徹底覺醒，眼眸猩紅，渾身散發著冰冷到讓人窒息的氣息。
這一刻我忘了痛，忘了呼喊。
江韶離一個箭步過來，沒有給程毅一點反抗的時間，已經狠狠地朝著程毅的腹部踹了一腳，程毅的身子劇烈地摔倒在地。
這一衝擊讓圍觀的人都退後了一步。
江韶離幾乎沒有給程毅恢複的時間，已經上前給程毅補了幾腳，可是程毅也不是繡花枕頭，在挨了江韶離幾腳後迅速恢複過來，與江韶離爭相搏鬥。
一旁的人早就目瞪口呆了。
“別打了，你們都住手！”
我奔潰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直盤著的發絲不知道何時散落開，遮蓋了肩膀的白皙肌膚。
一聲巨響衝破了這座富麗堂皇的別墅，花瓶的碎片四處飛濺，我看到鮮紅粘稠的血液順著江韶離的額頭滑落。
江韶離的黑眸緊緊盯著我，而我隻能無力地看著他倒下。
“江韶離……”我的聲音染上了劇烈的哭腔。
可是第一個衝上去抱著江韶離的人卻不是我，而是一身白色的安恬，她的身影一閃而過，和搖晃倒下的江韶離一起倒下。
“韶離哥，你怎麼樣？”
我站在那裏，猶如一個木頭人一般，定定地看著江韶離，他漆黑的眸子仍然盯著我，嘴角卻帶著一絲嘲諷。
“韶離哥，你醒醒，別嚇我……”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現場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而我卻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腦海中卻是江韶離那深邃而冰冷的目光，一直揮之不去。
混亂中不知道有誰拉住了我的手。
“程毅，你放開我，放開……”程毅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然固執地抓著我的手。
一時間懼怕，悲憤，各種複雜的情緒翻湧而上，我抓住程毅的手，用力地往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
程毅很快就甩開我，隨後而來的是一巴掌，我的嘴角濺出了血絲，而唇齒間流轉的卻是身前的男人的血腥味。
隻要這樣一想就讓我胃裏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