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喉嚨有些苦澀，似乎被什麼堵住了，發不出一個音節，或許是太過於震驚了，又或許是擔心此時隻是一個夢而已。
我猶如一個木頭人一般愣著，沒有任何的反應。
直到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撞擊了我的神經，我才有所反應。
江韶離的腳狠狠地踩在了醉酒男人的胸膛上，碾壓著，我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還有那些難聽的求饒和痛苦喃叫的聲音。
“覺得舒服嗎？”江韶離語氣陰森。
倒在地上的男人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機會，江韶離就一腳踢向男人的臉，男人的幾顆牙齒和血液齊飛，劃出一個血色而妖嬈的弧度。
“知道你惹的是誰嗎？”江韶離蹲下身子，扯起男人的頭發，剛剛還醉醺醺的男人此刻完全清醒過來了，瞪大的眼睛滿是驚恐，他搖搖頭。
“是魔鬼！”江韶離拉著男人的頭，直接用力按在了地上，我似乎聽到了頭骨碎裂的聲音。
我愣了半天才有所反應，倒在地上的男人即使樣子看著有些慘烈，可是我知道江韶離已經手下留情了，至少他的命留下來了不是嗎？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反應嗎？”江韶離從他的外套中抽出了一塊帕子，優雅地擦拭著雙手，似乎沾上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我看著他，久久沒有移開視線，我覺得我的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
“我該說什麼？謝謝嗎？”
江韶離丟掉擦拭完的手帕，開始踱步向我走過來，我呼吸變得緩慢，我的目光沒有離開江韶離，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向我走過來。
“你欠我的又何止是一句謝謝？”男人霸道的懷抱再次來襲，我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隻覺得一切發生得太突然，連我一向靈敏的神經都變得大條了。
不過這個懷抱，還有這個溫度，去讓我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了弧度，這樣也很好。
打開公寓的燈，我把備用的拖鞋遞給江韶離，和江韶離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有時候也會來公寓住一兩個晚上，也就備下了一個生活用品。
“你不在程毅那裏住了？”江韶離雖然這麼問，卻是肯定的語句。
我脫下了外套，打開了窗戶，打算去倒水，江韶離卻攔在了我的身前。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江韶離的雙手橫在我的身前，就像是雙手虛抱著我的腰身一般。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隻是回來住幾天，很快就會搬回去的！”
江韶離聽了沉默下來，我就趁機從他的身邊離開，去倒了一杯水，江韶離坐在沙發上，薄唇緊抿，單手支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入院的這段日子，你為什麼沒有來看我？”
我的手動了一下，不過動作很輕微，江韶離應該沒有看到。
“這很重要嗎？”
“我以為至少你會來……哪怕一次也好！”江韶離俊美的容顏上閃過了一絲苦澀。
我把水杯遞給他，江韶離沒有接，卻是握住了我的手腕，兩人視線相對，一些隱藏著的情緒似乎無處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