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那個記者大吼:“不是,這是我父親的房子,和江韶離無關!”
可是那個記者並沒有因此而放過我,反而是緊追著不放:“聽說你和江少在一起是為了救出你的父親對嗎?”
“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別再煩著我……”我感覺腦袋快要爆炸了,似乎有一個瘋狂的我,要從衝破我的壓抑,釋放出來。
擁擠中,似乎有誰推了我一下,我的身子在半空中晃動了一下,我的腳底徹底失重,從公寓門前的階梯上摔了下去。
我什麼都看不清,模糊一片,隻記得不久前,也有過這樣的一幕。
那蜂擁而上的記者,警察,圍堵在我家的大門口,即使是家裏的保鏢都無法阻擋他們的步伐。
他們就那樣闖了進來,在那樣一個平靜的午後,我們還在吃著平常的午飯,愜意平靜……
那些人就這樣破壞了一切,抓著一向穩重溫和的父親,給他扣上了手銬。
無數的記者前仆後繼,把一個個尖銳的問題拋向父親。
“簡小姐,你知道你父親做的這些事情嗎?”
“簡小姐,你是不是幫著你父親在那些人中周旋?”
那些原本阿諛奉承的人,突然換了麵孔,變得猙獰,醜惡,變化的速度簡直讓人發指。
“有其父必有其女,長得一副清純的樣子,或許背地裏麵幹著一些肮髒的勾當!”
“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張臉,生在這樣的家庭。”
那個時候的我,已經處在奔潰的邊緣了,如果不是江韶離,或許我當時就撐不下去了。
那些奔潰的記憶還曆曆在目,今日的情景又仿佛曆史重演一般,再次把我推向了輿論的製高點。
“父親,不要,別帶走他……他是清白的!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不……”我痛苦地大喊,卻沒有任何人聽我的辯駁和申訴,隻有冰冷的牢獄,徹底隔絕了我和父親。
“你醒了?”一個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我慢慢地睜開眼睛,眸中還帶著一些濕潤的水汽。
我雙目沒有任何焦距。
江韶離握著我的手,還分出手還替我擦拭額頭溢出的汗水。
“我到底怎麼了?”我啞著音調,失神地看著他,眼睛漸漸地恢複了焦距,可是我渾身疲憊,覺得好像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
江韶離沒有停下手中擦拭的動作,他細細地拿著摻了溫水的毛巾,自我的額頭往下,再到我有些發燙的臉頰,動作細膩溫柔,絲毫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會做出的事情。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會覺得受寵若驚,此時我隻是無神地看著他的動作,在江韶離打算解開我身上的衣扣時。
我伸手拉住了他。
“你身上出了汗,需要擦掉。”江韶離淡淡開口,似乎他在做著一件無比正經的事情。
我搖搖頭,眼神固執地看著他,腦袋卻一片混亂:“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過去的時候,你已經暈倒了,那個時候你被一堆記者圍著。”江韶離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動作利落地解開了我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