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離把我溫柔的放在床上,好像在放易碎的瓷娃娃一樣。我有些詫異,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隻是警惕的看著他,他剛才那麼對我的親人,我還看在眼裏。
看見我這副樣子,他隻是笑了笑。“怕嗎?”
怕?我仔細的想了一遍,發現對他來說。我隻有恨,從來就沒有怕。
“不怕。”
聽我說出這兩個字,他好像有一些詫異。但他江邵離是什麼人,不消片刻也就反應了過來。
“既然不怕,那你就離我近一點。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的怪物,會把你吃掉。”他說話的語氣很是輕柔,是我幾乎沒有接觸過的。
但我現在沒有感到溫柔,隻是感覺到很恐懼。不知道他心裏麵又在憋著什麼壞,這種未知的感覺讓我感到不對勁兒。
他突然把臉伸向了我,讓我整個人都嚇了一跳。“你還說不怕我。”
“你這麼突然我怎麼可能不怕。”或許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我現在完全就是一副撒嬌的語氣。
“怪我嗎?”他突然問我,讓我的心感到一陣的顫動。
我認真的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說假話。畢竟他是我的金主,讓他高興了我才能好過。
我裝著一副可愛的語氣,讓我自己都惡心。“不怪,我知道你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我。”
他沒有說話,隻是突然下床。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點燃一根煙,在那裏靜靜的抽著。
他現在很安靜,煙氣柔和了他的五官。看上去一副很好相處的樣子,在神秘中卻又有些微笑。
在抽完一根煙之後,他施施然朝我走開。“笑笑,別離開我。”他的聲音有一些顫抖,很在乎我的樣子。
我隻能摸摸他的頭發,不知道他現在為什麼這麼脆弱。
“不會離開你。”我做的這個承諾,我自己都清楚是不可能實現的。
他好像依舊是很害怕的樣子,搖了搖頭。“他回來以後你會和他走嗎?”
他?在想了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這個人是程毅。會不會跟程毅在一起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的是這兩個人都是很危險的。
如果可以遠離,那就盡量的離他們兩個人遠一點。把爸爸救出來以後,我就離她們倆個人越遠越好。
可是現在我就隻能遷就,因為除了遷就以外沒有任何的辦法。所以這就是寄人籬下的壞處,簡直不想體會第二次。
“你為什麼不看著我的眼睛。”他忽然把臉湊的很近很近,好像看穿了我心裏麵的想法一樣。“我沒有不看著你的眼睛,我隻是在想我的病什麼時候能好。”
我歎了一口氣,當初是怎麼抑鬱的?已經記不清啦。但是如果一直都不好的話,也是一個大麻煩。還不知道以後會做出什麼事來,這次他突然就把我接了出來。
我這段時間也沒有發病,所以也就忽略了這件事情。剛才我就感覺到了有一點不對,所以也就有一些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