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我也不想再和他爭執什麼長短,再爭執下去,也就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
“笑笑,真的對不起。”程毅依舊在努力的和我道著歉,但我的心眼真的很小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原諒他。
“還有事嗎?”我冷冷的問他,已經不想要和他再糾纏下去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會把你的爸爸救出來的。”程毅說話的語氣很堅定,好像在像我許下什麼諾言一樣。
我直接就掛了電話,讓我再無條件相信他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但是他明顯的沒有好好珍惜,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我掛了電話,又忍不住的哭了出來。我現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隻是自己在這裏孤軍奮戰。
我真的害怕,害怕哪天江邵離厭倦了我。然後把我一腳踢開,我就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我現在一定要發展屬於我自己的人脈,就在此事我突然想起了爸爸那家醫院的背景。和記憶中的某個地方重合,我終於想了起來。
那是我上一次去的醫院!我的心中充滿了忐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在那家醫院裏麵,我唯一的熟人就是耿鵬麗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可不可靠,但是在我的印象裏麵,這個女孩是十分直爽的。
有什麼就說什麼,對朋友也是一副兩肋插刀的架勢。
我決定賭一把,如果賭贏了,就可以帶爸爸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如果賭輸了,大不了就是把現在的場景重來一遍。
反正我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再差一點也無所謂。我的嘴角露出了無奈的微笑,好像在嘲笑著我自己一樣。
就這麼想著,我打通了耿鵬麗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甜美的女聲。“喂,仁和醫院。您有什麼需要嗎?”
“是我。”我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好像害怕被什麼人發現一樣。
幸運的是耿鵬麗還記得我的聲音,她恍然大悟。“是你啊,怎麼了?你不是出院了嗎?難道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她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有一些站不住腳跟,隨即,我就穩定了一下情緒。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能這個問題會觸發一些你們醫院的隱私。可以嗎?”我小心翼翼的問,害怕被拒絕。
耿鵬麗還算直爽。“隻要不是什麼壞事,我都可以告訴你。其實我們醫院沒有什麼隱私的,但是超過人性道德範圍的事情我就不能告訴你了。”
“好,我想問一下,你們醫院最近有轉過來一個病人嗎?就是大約50歲左右,植物人。”
“有啊,我昨天晚上還去病房看過他。不過那人好像不知道惹了什麼人,都已經成了植物人了,還沒個安生。”耿鵬麗好像很惋惜的樣子,她這句話就讓我認定了那個人就是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