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歎了口氣道:“有沒有我也不知道,但是幻雲俠舞滄海,練有一門絕學《純陽指力》,此功隻有童男子可練,其內力是至陽至純,與子母蛇之毒相克,如有他在此,我孫女之毒便可解。”
說完站起向陸金蟬一鞠到地,說道:“你將軟骨散解藥拿去,也許有郎中能解。我求小兄弟你,如有閑暇去趟紫金山,懇求幻雲俠來此一趟。此恩不敢忘。”
陸金蟬聽罷臉羞得通紅,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不住的叩頭,說道:“先生大仁大義,不肯為孫女之時出穀治病,金蟬羞得無地自容,小子實在不敢在瞞先生,我便是紫金幻雲俠舞滄海的義子,義父也將《純陽指力》傳授與我。”
閨閣之廂,光線柔弱,少女身穿肚兜,膚白如雪白紗罩體,讓人浮想翩翩,
雖背對與他坐在床上,依然羞得他麵紅耳赤,江湖兒女雖不拘小節,如此情景,卻也隻有緊閉雙瞳。
老人站立他身旁,說道:“氣行周天,聚於丹田,如渠之水,流向食指。經其任脈,注入三十六處大穴,湧入一百單八道****……將其周身之毒,逼至左手無名指。”
陸金蟬照老人所指,將純陽真氣注入少女體內,經周身三十六出大穴,縱貫全身,將少女周身之毒,逼至左手無名指。
瞬時,隻見少女手指發黑,老人見狀,忙將少女左手下垂,有刀將其無名指劃破,頓時黑色血液從指間流出,滴在器皿之中。
一盞茶時間,血液由黑變紫,又有紫變紅。老人見狀喜道:“成矣。”喜形於色,對陸金蟬說道:“慢慢收功,將真氣聚於膻中,沉於丹田。”
他收功完畢,隻見衣衫已被濕透,老人忙將一粒丹藥,塞入他口中,隻見他緊閉雙眼,五心朝天打坐運功修養。
老人拿起一塊毯子,裹住少女抱出室外。
第二日清晨,老人來到閨房,見陸金蟬打坐運功,欲轉身而出。陸金蟬聽見聲響睜開雙眼,欲下床,老人忙將其止住,有拿出一粒丹藥喂他服下。
陸金蟬咽下丹藥說道:“金蟬謝過前輩。”
老人忙製止道:“要說謝應是我向你道謝,如不是上蒼遣使你來,恐怕老朽要遺憾終生,我雖為郎中,卻連自家之人都救不了,與庸醫有何不同。”
陸金蟬心道:‘你的自尊好強。’說道:“先生何必耿耿,那不是無解之毒嗎?”
老人說道:“天下哪有無解之物,萬物皆是相生相克,有子母蛇,必有一物克之,是我千尋不著,豈不是我無用無能嗎?”
陸金蟬直他性子太過執拗,說道:“先生你不是已找到解決之法了嗎?難道令孫女之毒還未解?”
老人說道:“其毒已解,那隻是其毒之性陰陽相克之理,卻並未找到藥物之法。難道已有中毒者,就取尋你們不成?就算你們願意耗費內力為他人救治,有能救得幾人,救得幾回?救得了今生,救得了來世嗎?”
陸金蟬點點頭,心想:‘確實如此,此次施救,已耗去我兩成內力,如在有人中此毒,我的確無力回天。’
但還是要勸解他,陸金蟬說道:“我涉事不深,好多事我也不懂,但常言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也許有一天,在不經意之處,一切難題迎刃而解,此時做不到,也許隻是機緣,時辰未致而已。”
老人點頭說道:“你說的有些道理,隻不過我已經年過八十,不知今生,還有沒有你說的那個不經意啊。”說完長歎一聲,內心無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