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數百裏之外的清玄門中的一個黑暗的密室中,也正上演著一幕鬧劇。
“太上長老?難道你還沒有考慮好嗎?我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可沒有時間來陪你們在這裏耗著。”一個年近花甲的灰白發的長須老者對著眼前的另一個同樣發須皆白,但看起來麵色紅潤麵色慈祥的老者說道。
那麵色紅潤滿麵慈祥的老者身穿一身寬大道袍,峨眉高舉,天庭寬大,一副壽星智者的模樣。
若是清玄門的掌門清玄上人狄耿在這裏,就一定會發現,這位老者正是他的師叔,也正是清玄門的太上長老——裘太叔。隻是當初精神抖擻,不怒自威的感覺不複存在。反而細看之下,他的身上有一股沉沉的死氣,身體也是虛弱無比。
“墨塵,雖然老夫不掌管宗門事務,但對門中的一切還是頗為了解的。若是老夫記得不錯,當初你被敵人追殺,是師兄當初路過救你性命吧。
之後又破例將你收入門中,還許以你宗門事務,讓你做外門執事,這一下,就是近一千年。期間,給你的修煉資源也不曾斷過。
我說的不錯吧?”
太上長老含笑開口。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老者竟然是當初苟旦入門之時負責招徒的執事墨塵。
墨塵一怔,隨後似乎想起什麼,跟著微微點頭。
“不錯!”
墨塵的坦誠,倒是讓太上長老略微有些詫異。不過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他接著開口:
“這恩情不說厚比天高,卻也是恩同再造了吧?老夫就想不明白,你怎會做出這等背棄宗門,忘恩負義之事?
你竟然利用職務之便勾結外人,打開護宗大陣,引狼入室,令宗門危在旦夕,我問你,你良心何在?咳咳咳……”說到最後,太上長老裘太叔激動的劇烈咳嗽起來。
不過對於太上長老的煽情話語,墨塵有如未聞。半天之後才開口:
“不錯,太上長老所言句句屬實,半點不假”
說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將渾身法力運轉一圈,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他身上湧出,竟將周圍所有的東西都震得一陣顫抖,甚至就連門外的陣法都搖晃不已。
“可若是我說,這一切都是我的計策,不知您是否會相信呢?”墨塵慢條斯理的開口。聲音中不含絲毫感情。
“怎……怎麼會……”裘太叔難以置信的結結巴巴,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墨塵嘴角含笑,也不出言解釋,就任憑裘太叔自己理清思路。
足足過去一刻多鍾,裘太叔才緩緩平靜下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隻是區區一介外門執事,修為也不過是玄丹期,即便是有心叛宗,也不可能做到。
沒有想到,你一介黑丹九階巔峰的尊者,竟然也甘心屈居外門,更是為了你們的目的,不惜隱忍千年,這等心性,讓老夫我都有些自歎弗如啊。隻是令老夫奇怪的是,為何時過境遷,你竟然一直都沒有露出絲毫馬腳,莫非我清玄門真的無人至此嗎?”太上長老的話中聽不出褒貶之意。隻是一個勁的歎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