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征回自己房間拿了兩盒一次性針灸針,第一次進入蕭鱗的房間。
蕭鱗有點輕微的潔癖和比較高的陌生人厭惡感,所以之前在家她都關著自己的房門,生怕炎征進來。
其實炎征一點都不想進去,因為,天知道進門迎接自己的會是拳頭還是鞭腿。
這次既然是蕭鱗主要要求的,那就進吧。
蕭鱗的房間是最靠東的主臥,白天時的采光極好。
房間的布置同樣是現代北歐風,正中鋪著大絨毯,上麵一張時尚的矮床,兩邊都放著宜家風格的床頭櫃,除了一副電腦桌椅外隻剩兩排簡潔的大衣櫃。
此刻,蕭鱗正躺在床上無聊地玩著手機遊戲,見炎征進來,連頭都沒抬一下。
“你這張床不好,太低了,人會得濕氣病。”炎征在床邊坐下道。
“切,你不懂。這種床才和設計風格配,什麼濕氣不濕氣的,又不是在浴室。”蕭鱗不以為然地道。
炎征一根根扣著銀針道:“長夏的濕氣重,這陣子早上起床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人渾身沒力氣、身體沉重?好像沒有睡好一樣?而且肚子也不舒服總感覺有股隱隱的悶脹感?”
蕭鱗一愣,放下手機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炎征不以為然地道:“這有什麼難的,濕氣性沉重,在房間裏,自然是離地板越近就越濃咯。這個道理隻有我們華夏國的先人曉得,所以有膝蓋那麼高的華夏床才是最好的。”
“既然這樣,那把你房間的那張和我這張換一下吧!”
“我睡過的床你確定要睡?”
“……”
蕭鱗被炎征看穿了小潔癖的性格,隻好啞了火。
“好了,躺平了,我要為你治病了。”炎征捏起一枚銀針道。
誰知蕭鱗非但不躺平,還從床上坐了起來,不悅道:“你才有病呢!隻是平胸而已!”
炎征也不生氣,笑道:“平胸就是一種病。”
蕭鱗不服氣地叉腰道:“我平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
炎征笑臉一收,鄭重地道:“其實你真的有病。”
蕭鱗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才真的有病!懶得和你吵,反正我每年體檢都健康的很!”
她被炎征說的很鬱悶,本來嘛,多大的事,你說你能治,你就治唄,還非要說自己有病。要不是為了打掉炎征的囂張氣焰,她早就把這個氣人的家夥趕出門外了。
炎征也不跟她廢話,突然出手,在蕭鱗的右手大小手臂的彎曲處猛地掐下。
“啊!”
一聲慘叫響起。
“你個混蛋,找死啊!”蕭鱗怒喝道,一陣劇痛從被炎征拇指掐按的地方觸電般傳來。
還沒等她說完,炎征早就放了手,然後再施前法,在她左手邊相同的位置處掐了一下。
又是一聲慘叫響起。
蕭鱗這下是徹底地怒了,明知打不過炎征都要撲上去。
“覺得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渾身都輕快了?”炎征看著即將發作的蕭鱗笑道。
“嗯?……為什麼會這樣?”
蕭鱗仔細感受了一下,果然如炎征所說,這幾天莫名其妙的無力感和腹中的悶脹感突然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曲池穴,位於肘橫紋外側端與肱骨外上髁連線中點。池,就是水彙聚的地方。因為大腸經的濕濁之氣聚集於此。我通過按捏來刺激這個穴位,就是要排出你體內的濕氣,濕氣一除,無力感和腹脹感自然就消除了。”炎征不厭其煩地道。
蕭鱗一陣無語,炎征說的東西全部極度抽象,在她聽來近乎玄學,可效果又是這麼地迅速而明顯,和炎征接觸越多,她就越覺得自己的知識構架完全不管用了。
“你說我有病,到底是什麼病?”
蕭鱗之前還隻是聽她老爸說炎征的醫術如何如何神奇,雖然又看過炎征輕易讓孟小小當眾放屁這種奇事,但這些畢竟都是別人的感覺。
可剛才親身體驗了炎征連針都沒用就解決了自身不適的神奇效果,蕭鱗對他的醫術甚至已經從懷疑轉向了佩服。
所以她破天荒地放低架子向炎征問道。
“腎脾皆虛,氣血失養。”
“……聽不懂。”
“這麼說吧,你這人太瘦了,很可能是學生時期讀書太用功,連續熬夜,又或者是曾經被特別恐怖的事情嚇到,導致傷了腎經。工作後三餐不準時吃,傷了脾胃。因為身體得不到足夠的氣血榮養,也就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蕭鱗聽著炎征給她分析,眼睛都徹底瞪圓了,嘴巴不自覺地張大。
到聽完後,她已經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因為炎征分析地一點都不差!
這還是人嗎?蕭鱗已經不敢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