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險了,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要趕緊跑,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好運的,受傷了怎麼辦!”
蕭鱗聽完炎征對遇襲的描述後,忍不住道。
“你關心我?”
炎征心裏一甜,抓住了她的小手。
蕭鱗嬌軀輕顫,下意識地想要抽手回來,發覺炎征抓的緊緊的,試了兩下後就放棄了。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一幕落在蕭權的眼裏,便哈哈一笑,還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起身去廚房拿中藥去了。
青春少年,大好時光,不要辜負了。
蕭鱗聽得俏臉一紅,也緊跟著乃父的後腳跑進了廚房。
由於蕭權要吃治療心髒病的藥,蕭鱗要吃治療平胸的藥,現在蕭鱗家的這個廚房進入建成以來使用頻率最高的時期。
每到飯後,屋子裏就彌漫著中藥的氣味。
對很多人來說中藥的氣味怪異、難聞、詭譎。
但是對於炎征來說,世界上簡直沒有什麼味道能比這更加親切的了。
“已經喝習慣了?”
這一次,蕭鱗已經不是用受刑般的表情喝藥了,所以炎征奇道。
“既然終歸是要喝的,不習慣也要習慣啊。”
蕭鱗一口氣把藥咕嚕咕嚕地喝下,一擦嘴角道。
第二天,由於針灸不能連續每天地做而避免把人紮軟,所以炎征就沒去李問家。
蕭家父女各自出門後,他閑得有點無聊,盤算起今天幹什麼來。
盤算了半天還沒想出來幹什麼好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
炎征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蕭權的得力助手宋誌打來的電話。
“喂你好,炎醫師嗎?”
“是我,小誌有什麼事嗎?”
其實宋誌27歲了,比炎征還長兩歲。
但是這人極懂得為人處世察言觀色之道,幾天接觸下來早就認定了炎征會是自己老板蕭權的紅人。
再加上兩人都是年輕人,歲數差別也不大,於是他就讓炎征和蕭權一樣叫自己小誌,顯的不生疏。
炎征也就順了他的意,叫他小誌。
而宋誌卻不叫他小炎或者小征,堅持叫他炎醫師。
“是這樣的,名單上的那些中醫啊,全都已經談妥了。就是有一位我好說歹說都說不過來,看來要炎醫師親自出手了。”
“是嘛,五倍的薪水都不肯過來?是哪位啊?”
蕭家財大氣粗,為了一炮打響即將成立的真善醫院中醫部的名氣,蕭權可是下了血本,以五倍薪水的高價來挖角人才。
本來炎征認為三倍就足矣,但是蕭權以他經商多年對人性的體悟,教了他一番道理,聽得炎征感到大有道理,最終還是定下了五倍的高價。
“是錢塘第二醫院的黃鶴黃醫生。他今天正好休息,他家在……”
“哦好的,我今天就去找他談談,你忙別的去吧。”
炎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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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出門打的,開到一個叫“綠園”的小區停了下來。
“咚咚咚。”
炎征按照宋誌所說的門牌號敲響了黃鶴家的門,這個小區樓道狹窄陰暗,建築風格也不怎麼好看,顯然是20年前那波造的房子。
等了一分多鍾都沒反應,難道是出門去了?
炎征不死心地又大力敲了敲,還大聲喊起了黃鶴的名字。
這一次,隻隔了半分鍾不到,屋內就有人回應了。
“是哪位啊?”
大門打開,露出了黃鶴睡眼惺忪的臉。
“黃醫師你好,還記得我嗎?”
炎征笑道。
黃鶴揉了揉還沒睡醒的眼睛,定睛一看。
“記得記得!是那天幫我打了流氓的恩人!快請進來!”
黃鶴一眼認出炎征,熱情地把他請進了門。
屋內陳設普通,但是打掃得幹幹淨淨,是個普通人家的樣子。
炎征在椅子上坐下後,黃鶴趕緊燒起了水。
“黃醫師,你這房子有沒有70平米啊?”
炎征環顧四周後道。
黃鶴的房子隻有兩間臥室,客廳也很小,是那種典型的普通人家住的大小。
“嗬嗬,恩人見笑了,我這房子隻有68平米。”
“黃醫師,我叫炎征。你別叫我恩人,聽著太別扭了,叫我小炎好了。”
炎征忙道。
“好好好,那天真要多謝小炎啊,否則我就要被那流氓打咯。”
黃鶴很快煮好了水,衝了兩杯香碰碰的綠茶從廚房走了出來。
茶不是什麼高檔茶,葉片大小不等,好在香氣還是挺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