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征從李問身上拔下銀針,笑道:“你自己感覺怎麼樣?”
李問眉頭一皺,右手無根手指動了動,竟勉強可以捏成了拳頭。
“感覺……好多了……不過……還是沒……力氣。”李問磕磕巴巴地道。
“不要著急,安心調養,我看最起碼能恢複到以前的九成。”
炎征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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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問家出來,炎征覺得有點無聊,不想這麼早回家裏去,幹脆打的去真善醫院看看。
今天天氣不好,下著大暴雨。
二十分鍾後,炎征在真善醫院下了車。
真善醫院是一棟獨立的9層建築,占地麵積頗大。
院內雖然有地下停車場,可是依舊有汽車停不下而在外麵的道路上停了下來。
可見來真善醫院的病人還是很多的,難怪被稱為江南第一的私有醫院。
炎征走進真善醫院,先四處轉了轉。
雖然是十多年前就建成的建築,可是當時的設計師顯然水平很高,在今天看也不算落後。
很多老的醫院因為時代的設計水平所限,導致建成後使用起來非常不人性化,而真善醫院卻沒這個問題。
醫院內幹幹淨淨,空間寬敞,通風設計良好,不會在心理上給人壓抑和緊張的感覺。
炎征看了看科室分部的說明圖,蕭鱗的頭像就出現在專家一欄裏,然後就在電梯上按下了2樓。
2樓,西醫外科所在的樓層。
炎征走到掛著“普外科3”的房間前探頭一看,蕭鱗穿著一身整潔的白大褂正閑得沒事單手托著下巴發著呆。
炎征冷不丁得大喝一聲道:“蕭醫生!”
“你要死啦!”
蕭鱗直接被他嚇得從座椅上彈了起來。
“太不客氣了啊,我來看看你,連坐都不叫我坐一下啊?”炎征笑著走進了房間。
“坐坐坐,坐在我對麵這個位置上的人,十個有六個是要等著開刀的,你不嫌棄的話就坐吧。”
蕭鱗沒好氣地看著他道。
炎征本來都坐下一半了,聽到蕭鱗這話立馬嚇得又站了起來抗議道:“我去,你能不能說點好的啊?”
蕭鱗看他這狼狽樣有點小得意,轉而問道:“李叔叔恢複得怎麼樣了?”
由於李問和乃父蕭權關係密切,早年求學江南時,李問亦對她多有關照,所以蕭鱗自然也就稱呼其為李叔叔。
“恢複得很好,大概又正常時候的6、7成。比我預料的還要好些。”炎征得意地道。
蕭鱗起身從小櫃子裏拿出個紙杯,給自己和炎征都倒了杯水。
“我這沒什麼好招待你的,就喝杯水吧,大~神~醫!”這次叫他神醫其實是真心的,她心裏早就對炎征的醫術心服口服了。
炎征把杯子裏的水一口喝盡後擦了擦嘴角:“其實我過來是來看中醫項目的建設情況。”
“蕭醫師……”
蕭鱗剛要回話,一個可愛的小護士走了進來。
“什麼事啊小悅?”蕭鱗轉向小護士道。
來的小護士名叫周悅,眼睛大大的,長得十分可愛,是蕭鱗的得力助手,平日和蕭鱗關係頗好。
“哦,其實沒什麼事情,我就是今天得空想過來和你說說話,這位帥哥是誰呀?”
周悅上上下下打量了炎征好幾眼後,問道。
她剛才在房外都聽了一小會了,一開始還以為炎征是來看病的病人,一聽對話知道不是後才走了進來。
“哦,一個朋友。”
蕭鱗故作平淡地道。
“不對啊,我剛才聽你說他是神醫來著。”
周悅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飄到炎征的臉上道。
“都被你聽到啦?那你自己問他好了。”
蕭鱗尷尬道。
炎征被她的大眼睛看的有點不自然,心道雖然我是很帥,可是妹子你也不用這麼看我吧。
“帥哥,你真的是神醫嗎?看什麼的?是不是新來的看心理科的醫生啊?我最近心情可不好了,你能幫我看看嗎?”
周悅看得兩眼放光地道,聲音嬌柔。
“當然是神醫啦,心理病我也看,不是心理病我也看。你確定要找我看病嗎?我的診費可是很貴的哦。”
炎征再次發揮城牆般的厚臉皮功夫,一點不臉紅地道。
蕭鱗在旁邊臉黑黑的,表麵上神情不變,心裏卻很是不爽,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爽。
按道理說炎征又不是她什麼人,她的可愛小護士怎麼搭理他都行。
可是蕭鱗就是莫名其妙地煩躁起來。
“請問蕭醫師在嗎?”
周悅正要的回話,一個拿著雨傘的病人走了過來。
“去去去,我要看病人了。”蕭鱗擺出一臉正經的樣子,揮揮手趕了趕炎征道。
“我現在過去看,一會來找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