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這是我的警察證!我是縣公安局的副局長!你快把刀放下!與我為敵,是沒有出路的!”
高大男子從警服內袋裏掏出一本黑色的小證,打開後,上麵是一個碩大的國徽金盾章,底下是公安兩字,下麵則是他的照片和職務信息。
炎征的視力極好,把上麵的信息看得一清二楚,他還真的是沒騙人,符合他最初的猜測。
“你這個證件是假的!電線杆小廣告上辦證刻章的賣250一個,別想蒙我!”
炎征故意否定道,雖然他心裏知道對方就是警察,但是絕對不能承認自己知道,要是明知道對方是警察,自己還挾持對方的人,那自己真是不作不死了。
他的膽子可沒有大到敢明目張膽和真警察對峙的地步,隻有一口咬定對方是假警察,然後才好跟他們周旋。
說著他還把手上的餐刀,換了一個角度,變成刀背在下,刀刃在上。
手銬警察立刻打了個哆嗦,連輕微的呻吟都不敢發出來了,生怕一點點過大的喉部起伏,就送上了自己的小命。
之前炎征折斷他右臂的時候,他就痛得慘叫起來,這種痛是個正常人都會慘叫的,實在是無法忍受。
後來炎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他就想叫而不敢叫了,生怕傷到自己,真是憋屈的不行。
現在,炎征有換了個更加有殺傷力的刀姿,幹脆嚇得他直接閉嘴了。
他銬過那麼多人,就是沒想到會失手地這麼難看。
現在他隻希望炎征不是個亡命徒,不然的話他這死得也太冤枉了。
“我……”
高大男子差點被他一句話噎死,臉上的皮抽了抽,額頭上已經滲出汗珠了。
媽的,這家夥難道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嗎?
炎征現在臥刀的姿勢比之前的更加有威懾力,因為就算自己敢打他手的話,他也可以保證手在應激反應下,會往上帶,必定劃破手銬警察的喉嚨。
這樣的姿勢讓他更加不敢鋌而走險了,本來他還想欺負餐刀太鈍,打算必要時候直接開槍打炎征的左手腕,現在是徹底沒想法了。
看來隻有用過談判,騙他放手一途了。
“你不要亂來啊!有話好好說!”
高大男子語氣轉緩道。
同時心中把吳增富這個豬頭表哥臭罵一頓。
奶奶的,炎征這樣的人,真的隻是一個開比亞迪的窮逼?
真是見了鬼了,有這種本事的人怎麼可能是窮逼?窮逼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
是不是這豬頭表哥刻意隱瞞了什麼?害得自己陷入這非常不利的境地。
要是他的手下警察,就這麼掛了,他這個副局長怎麼辦?
不要說升正局,就是能不能繼續當這個副局都不知道了。
他沒到四十就當上了公安局副局長,可謂是前途無量,仕途一片光明啊,怎麼都不能栽在這個陰溝裏。
“誰亂來啊?我不是一直在好好說的嗎?是你們不對,拿著槍拿著棍子指著我,我快嚇死了,知道不?”
炎征情緒激動地道,手上的刀還跟著抖了抖,刀下的手銬警察已經嚇得快要站不住了。
有些人啊,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講法製;你跟他講法製,他跟你講政治;你跟他講政治,他跟你講國情;你跟他講國情,他跟你講人性;你跟他講人性,他跟你講文化;你跟他講文化,他跟你講孔子;你跟他講孔子,他跟你講老子;你跟他講孔子,他跟你講暴力;你跟他講暴力,他又跟你講道理,真是不勝其煩那!
吳增富和高大男子這對表兄弟,就是很典型的這種人,所以,炎征幹脆不跟他們講道理,那也就沒有一堆後麵的狗屁麻煩事情了。
“好好好,你別激動!我把槍放下,不要衝動啊!”
高大男子看他這樣子,生怕手銬警察就這麼掛了,隻好萬般無奈地,把舉起的手槍放了下來。
“表弟,你開槍打死他啊!襲警嘛!可以直接擊斃的啊!”
豬頭男吳增富一看,立刻急道。
他先前已經從炎征敢於劫持警察的震撼中回複過來了,反而覺得,這是一舉消滅炎征這個窮逼的絕佳機會!
你不是膽子大嗎?膽子大到敢劫持警察?
那好,自己這個表弟不就是可以趁機開槍擊斃他了嗎?
這可比揍炎征一頓,讓他跪著對自己唱《征服》還要爽快一百倍啊!
一定要讓他開槍!不然的話,跪著磕頭叫爺爺的恥辱豈不是要跟著他一輩子了?
“表哥,他手上有人質。”
高大男子把吳增富拉到一邊,低聲道。
他嘴上是這麼說,其實心裏已經想把吳增富抽死了。
你這麼想殺他,把槍給你你自己殺啊!幹什麼要拉老子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