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是要在哪兒拍?”任穹隻是順口一問,他已經成功把話題焦點轉移到了十萬八千裏外,隨便聊什麼都行。
任青又來精神了:“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就在你們大學,怎麼樣,要不要來看看?”
後天,是周末,去參觀一下拍攝現場,就當是放假休息,好像也挺有趣的,不過:“你這樣喊著男神,拿他的表情包出來,真的好麼?”
“男神也可以顏藝,懂?”
……
……
在同一城市的另外一個地方,有人也提到了他。
“怎麼樣?有線索沒有?過兩天歌神過來開演唱會,可別到時候搞出大新聞。”
這個地方叫作警局,具體一點,是警局裏的刑偵部分,討論主題說嚴重也不算嚴重,至少目前為止還不算嚴重,死了兩個非法滯留、連護照都沒有的無名氏歪果仁而已。
連身份都沒有的死者,就算是歪果仁,在這座容納千萬人的大城市裏,連點小風浪都掀不起來。
畢竟以千萬為基數,每天非正常死亡人數都得幾十上百,區區兩個死因不明、身份也不明的歪國仁,要不是一群熱心群眾、尤其裏麵有幾位離退休老幹部“積極關注”,這個案子估計過下手就放一邊沒人管了。
作為偵查優秀表現分子,被派去跑動調查的何無用,現在隻覺得心很累:“線索?有,還很多呢,那一帶近兩天死了不少貓狗,有人養的、沒人養的,也是死因不明。我帶了幾具屍體回來,等解剖出結果。”
一起討論的同僚們向他投來了同情,都是常年在一線工作、或者工作過的,這個大熱天加上貓狗屍體,那個味道……喝口茶壓壓驚吧。
“那個不算,報告已經在我這兒了。”
頂頭上司的高隊假笑了一下,抽出報告,其實也沒看就傳閱過手了,“這件案子確實得調查一下,你拿過來的那幾條貓狗的屍體,雖然多少有些毛病,但死因都是‘自然死’——所有器官同時停止工作……”
“按照貓狗的年齡,它們都在剛成年到青年期吧?”高隊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人看到重點了。
她點點頭道:“沒錯,如果那兩個人的屍體結果出來,也和這個一樣,那就是一個需要高度重視的案子了,或許是某種我們不了解的新毒藥。”
“鄰近的監控視頻收集了,還在分析,可惜貓狗做不了參考物,要鎖定嫌疑人的希望不大。”
……
“奶奶,這個是什麼?”
女孩摸著溫潤的玉,卻因為看不到而迷糊地發問道。
李雲姑撫著女孩的細發,溫聲道:“這是養生玉,明天你就要去醫院了,要一直戴著它,知道麼?”
“和哥哥他們一樣的醫院麼?我是不是又可以和哥哥一起玩了?”女孩關注的重點和大人不一樣。
“不是……”
看到女孩明顯失落的表情,李雲姑隻好再補上一句:“不過在那裏你能認識其他新朋友。”
安慰完孩子,李雲姑出了房間,月下的容顏,似乎因為孩子們的就醫,都變得年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