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有一點兒!我們在這裏給你們當保鏢護著你們的安全,當然是為了錢,但是,這是一種等價交換,誰也不欠誰的,所以,以後你最好把自己的態度放尊重一點兒!”
安平吃了這麼一個大虧,終於再不敢輕視江一帆了。雖然很想在美女麵前再充充自己的男子漢氣概,但是接觸到江一帆的眼神兒之後,終於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萬一他再次散發出剛才那種威壓,自己可能真要交待在這兒了。
“咳,少在我麵前得意,說到底,你們也不過就是,呃,拿錢辦事的人。”安平本來想說得非常難聽,但是再看了一眼江一帆之後立即改了口,“那個,小晴,你要不去,我先走了!”
“慢,本姑娘就是要去,你要沒膽大可以不必跟著我。”顏小晴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站在江一帆眼前。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自己這麼說話,再加上她一直感覺江一帆在和自己作為,這個時候自然站在安平的一邊。
江一帆沒想到顏小晴這麼不知道好歹,沒想到堂堂老江湖竟然拿這個丫頭一點辦法沒有。江一帆甩了甩手,隻得轉過身去,鐵青著臉。
看到江一帆吃癟,顏小晴的心裏無比痛快,跟著安平走了出去。
安平到底是本地通,七轉八轉,來到一座獨立院落。沒想到在法赫坦還有如此精致的一棟建築。
此建築設計極具隱蔽行,所有周邊全部都是高樓建築,即便便等高望遠也無法察覺,繁華都市之下竟然有此幽靜之處。而通向此處的通道,也呈現迂回的迷宮圖形,想要到達這裏,沒有人指點,顯然是困難的事情。
門前兩棟高大的石獅子,江一帆的眼前一亮,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帶角的神獸,秦代石雕,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和心思,竟然將中國的文物搞到這裏來。
果然安平似乎與門衛十分熟悉,低語了幾句,就帶著顏小晴進入了內廷。從裏屋走出一個身著唐裝的先生,竟然是華夏人。
似乎,那先生與顏小晴也熟悉,竟然滿臉堆笑道:“顏小姐,別來無恙,今天您來的正好,剛到貨的古玩。”
“嗯,我爹喜歡字畫,上次在這裏買得福祿壽喜圖,他老人很喜歡。”顏小晴說道。
“那是,清乾隆帝的真跡,您最有眼光了。”
聞聽到這裏,江一帆差點吐血,什麼時候乾隆帝有了這麼個作品,問題是皇家作品大多為假,如加蓋有清代皇家的收藏章石渠寶笈所藏,方才有幾分把握。而福祿壽喜這種凡人俗物,以乾隆帝的心性怎麼會來作畫,作來送給誰?
江一帆的異樣表情,不僅引起了顏小晴的注意,也引起了老先生的注意,不禁對江一帆多看了兩眼。
“怎麼,你懂古玩不成。”顏小晴有點不敢相信。
江一帆連忙擺擺手:“不懂,不懂。”
“不懂你瞎摻合什麼?這些東西都是文物,你們幾個大老粗可仔細點,別亂動,碰壞了可賠不起。”安平跟著嚷道。
這次安平得罪的,可不止江一帆一人,看到身後幾個保鏢握緊拳頭的樣子,可以想象此人該打。
老先生取出五個錦盒一一打開:“顏小姐,這可是我聚寶齋,費勁千辛萬苦從華夏民間收集而來,您看看。”
瘦金體詩詞、米芾的《珊瑚帖》、朱耷的《瘦竹圖》、李唐的《鬆風圖》、唐伯虎的《山水圖》。
江一帆眼中白色光芒微微綻放,掠過一幅幅古玩,心中對真假有數了。無幅圖三假兩真,這買賣做的,果真是真假難辨。
顏小晴自然是不知道真假,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子醜寅卯來。安平和老先生對視一笑,老先生便捋了捋胡須說道:“顏小姐,您看好了哪一幅畫?”
顏小晴對於古玩自然是不懂,送人麼,自然選個體麵的,字雖好,怎麼趕得上掛一副畫來得顯眼。因此她的手在三幅圖畫當中移動著。
江一帆看得連連搖頭,三幅畫都是假的,這老板果然好算計。最值錢的恐怕是宋徽宗的瘦金體詩詞,至於米芾的《珊瑚帖》應該是不是流傳的那本,大概是其後再次臨摹的作品。
看到顏小晴舉棋不定,安平上前道:“好眼力啊!唐伯虎的真跡可遇而不可求啊,這要是拍賣行裏,沒有個幾百萬怎麼也下不來,王老板這裏可是便宜啊,算是撿漏了。”
“好,既然這樣,那就是它了。”顏小晴用手指了指《山水圖》。老先生連忙湊上來,重新將古畫放回盒子了,笑著說:“顏小姐,好眼力,這是所有古玩中,最值錢的,您給這個數。”說著,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五十萬!”
這報價連江一帆都沒想到,做假也得可信,一副唐伯虎真跡50萬,這不是明擺著騙人麼,欺負顏小晴不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