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腹黑總監(1 / 3)

黎是被陸戰僑這麼用力一拽,膝蓋撞上了他的腿,痛得嘶了一聲倒抽一口氣。

“怎麼了?腳疼?”

陸戰僑的話音剛落已經將人抱起,往辦公桌上一擱便急切地俯身去脫黎是腳上的鞋子,“今天是怎麼去的醫院?不是讓你盡量別走路嗎?我看你還是再請假一周在家養好傷再去上班,省得落下病根——”

“放手!誰要你管了?”

剛被脫了襪子的黎是一腳踢開了陸戰僑的手,瞪著沙發的雙眸犀利無比,明明冷哼著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卻又倔強地揚起唇角說道:“難怪宋秘書要攔我不讓進,敢情你將辦公室當成酒吧包廂正‘忙’得慌呢!”

她剛才真真是昏了頭,居然到現在才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還正是那天晚上在酒吧偷看到的那個“白背大胸”!

陸戰僑聞言,霎時一怔,顯然也忘了這茬。明明什麼都沒做,他卻仍是有些心虛。

剛才被這丫頭一副委屈淒楚模樣影響,他確實忘了自己的辦公室還有第三者在場,聽了這句嘲諷與怒氣十足的話自是記起了宋秘書半夜給他打的那通電話。

“我跟殷小姐是在談客戶的訂貨要求,合同還在桌上。”

陸戰僑定了定神僵笑著解釋,轉身麵向沙發上坐著看戲的殷麗安,滿眼的無奈與懊惱,隻得撥內線叫了宋秘書進來,囑咐道:“將客戶要求發給副總,帶著合同送殷小姐去副總那兒。”

“陸總,副總最近在整理國內各代表處的客戶彙總,海關那裏的問題也是他在處理。最近貨櫃比較緊,歐美客戶給的時間不多,我想副總應該暫時騰不出時間跟這個合同。”宋秘書冷靜地分析著,餘光不受控製地遊走在陸戰僑手中的那隻白色襪子和黎是光滑白皙的腳板。

這是……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就再找其他人負責,談個合同都要我這個總經理親自上場?實在不行就你來負責!順便給傑森打個電話,讓他沒事別整這麼多客戶!”陸戰僑有些氣急敗壞,瞪著宋秘書的雙眼裏透著濃濃的責備。

這秘書真是越來越沒眼力勁了,剛才關門時怎麼不提醒他裏麵還有個外人在?居然就放任這個殷麗安在這裏看了他半天的戲碼!

“你白癡啊,客戶多都要抱怨!不過你們公司真這麼缺人了嗎?談個什麼狗屁合同都要你親自出馬?還是你覺得這個殷小姐的背夠白才攬下這種小事?就不怕晃得你得白內障!把襪子給我,我要回家!”黎是高坐在辦公桌上,小腿一晃踢在陸戰僑的手上,銳利的目光剮著一直未吭聲的殷麗安。

“最近公司派了一批人去各地的分公司和代表處去開展培訓,客戶又臨時大量加單,我又在家陪了你幾天,公司裏壓了不少事。別鬧了,等我忙完去老爺子那兒吃晚飯,一早就電話通知奶奶了。”

陸戰僑耐著性子又是解釋又是誘哄,想起被黎是親眼目睹的那幕,的確有幾分自責與悔意。隻是,他這幅態度卻驚到了辦公室裏的另外兩個女人。

“真缺人就不會招聘嗎?你們這種資本家就是冷血,寧可怪客戶多生意繁忙,也不給諸多失業待業人士一個生存的機會。”黎是帶著幾分懷疑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試圖找出一絲半毫的說謊跡象。

宋秘書的心理素質一直不錯,隻愣了幾秒便已回過神,這會兒心中了然後便趕在老板之前為他擋下這撥指責:“黎小姐,我們公司這周已經向外公開招聘各個語種的翻譯人員與市場部經理以及各部門的經理助理、主管一職,相信總經理不會辛苦太久的。”

“宋秘書說的沒錯,人事部一旦招齊所需職員我就陪你出國散心,咱就玩到你想回家為止。我還有幾個電話要打,跟國外的客商確認一下到港情況和提單的事,你上網看看各地的風景,選幾個想去的地方……”陸戰僑解釋著朝宋秘書使眼色,蹲下身為黎是穿襪子還用餘光瞄著門口,見到秘書拿著合同領了人出去後才稍稍放了心。

如果那晚能預知幸福來得如此之快、某人上鉤得如此神速,他怎麼都不會自掘墳墓跟殷麗安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

“陸戰僑,你額頭冒冷汗了。”

黎是冷冷地斜眼瞪著那張熟悉的臉,神色更是降低了溫度:“你在心虛什麼?我又沒資格管你的事,你愛在哪兒抱一團白花花的肉跟我沒半毛錢的關係,隻要不玷汙我純潔的目光我就不會多管閑事!”

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人,二十幾年的交情,她怎麼也得知道他的幾點特性。

“瞎說什麼呢!你推門進來時看到什麼了嗎?我沒做過什麼何必心虛。我可是衣物整潔、發型不亂,在距離沙發兩點五米處的位置上坐著,我手臂沒那麼長吧?何況,辦公室這麼嚴肅嚴謹的地方豈能沾染社會上的腐朽之氣?”陸戰僑板起臉色將那點心虛壓得嚴密,故意睜大雙眼說得理直氣壯。

這時候是傻子才會承認心虛,心虛代表什麼?那通常都是心裏有鬼,這是沒辦法跟女人理論的命題。

“不必說廢話,解釋等於掩飾,我還不知道你嗎?女人多得挨個排隊陪夜,倆星期都不帶重複的,裝什麼裝?”黎是癟了癟嘴,盡管相信今天還沒來得及發生什麼,但那天晚上的情景卻在她腦中生了根。

“小是,不管你怎麼看我們之間的這段婚姻,至少我很尊重很珍惜。以前怎麼樣我不想再多說,我隻向你允諾婚後的事,你現在是我老婆,有權利管束和過問我的私生活,隻要我在神誌清醒的狀態下,就不會發生有悖道德常理的事。”

雖然這段婚姻對她來說還隻是形同虛設,他卻渴求了多年。

黎是沒有再接話,她忽然覺得陸戰僑這段發言有些殺傷力,像是一種無形的攻擊力量撞在她的心口,悶悶的,鈍鈍的,是痛,又不是痛,擾得她難以心安。

連下了幾天暴雨,稍稍降低了仲夏的高溫,盡管這天天氣晴朗,也不似往日那樣燥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