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衛生間裏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影,張樹人翻遍了都沒有找到人,那兩名隨行的警官也納悶兒了,但這不是他們該管的事兒,也隻好不再多說,催促張樹人趕緊回去交差!
趙文潔擔心的要死,可是,她親眼看著徐浪進了衛生間,怎麼可能沒人呢?她也是滿腹疑惑。
莫非徐浪從窗戶處跳下去了?可是,他們住的是六樓啊,而且,徐浪沒有外套,他往哪跳啊?
隻見張樹人沒找到人,顯得更加不甘心,暴跳如雷,衝著趙文潔叫罵著。可是,常言說,“捉賊捉贓,捉奸捉雙”,既然沒找到另外一個野男人,他又能怎麼樣呢?
轉念一想,畢竟已經和趙文潔離婚了,他自私的行為坑害了趙文潔這麼多年,或許,也該還趙文潔自由了!
最終,張樹人竟然頹然的跌坐到地上,大半天之後,又緩緩起身,擦了擦眼淚,對趙文潔認真的說道:“文潔,對不起,剛才是我衝動了,我應該還你自由,還你幸福,隻可惜的是,我不是男人,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如今,你終於自由了,我爭取寬大處理,但下輩子恐怕也要在監獄中度過,今日一別,或許,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珍重,再見!”
說完之後,張樹人便走了出去,整個家又剩下了趙文潔一個人,她來不及想其他的事情,整個人也是身子一軟,趴在床上痛哭失聲。
這一聲聲痛哭,是為逝去的青春,為死掉的愛情和婚姻,也為張樹人下半輩子的自由!
此時的徐浪,正尷尬的站在林雅欣的床邊,他剛剛躲在趙文潔的衛生間裏,聽到門外的張樹人氣急敗壞地要衝進來,他也著實嚇壞了,這事兒他本來就不占理,要是被人抓個正著,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幸好他靈機一動,從衛生間窗戶處跳了出來,可是,他身上沒有外套,跳下去的話實在是丟人,萬幸的是,他突然發現窗戶的隔壁挨著的窗戶竟然是林雅欣的房間,他隨即快速小心的從這個窗戶躍進另外一個窗戶!
本來以為大白天兒的林雅欣不在家,沒想到這姐姐竟然在家午休。
突然從窗戶處跳進來一個人,林雅欣也嚇了一大跳,“啊”的一聲尖叫,徐浪擔心雅欣姐的尖叫聲會驚動隔壁的警官,他急忙捂住林雅欣的嘴巴,輕聲說道:“雅欣姐,是我!”
看清是徐浪之後,林雅欣用力的掰開他的手,上下打量著他,見這個家夥身上幾乎是寸物不著,她又是氣不打一處來,衝著他怒聲說道:“哼,徐浪,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種男人,你給我出去,要不然的話我報警了!”
徐浪有口難辯,很顯然,雅欣姐誤會他了,他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白搭,褲襠上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還解釋個什麼勁兒啊?他隻好撓著頭朝外走。
可是,背後的林雅欣又是冷聲叫道:“你站住,你難道連個解釋都沒有嗎?”
林雅欣多麼希望徐浪可以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啊。
徐浪尷尬的愣在原地,用力地撓著頭,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說他是從隔壁跳進來的吧?也不能說是從他的房間跳過來的呀。大白天兒的,穿著如此暴露,跳進人家女孩子的房間,無論什麼原因,恐怕都解釋不通!
見徐浪不說話,林雅欣又是氣呼呼的說道:“徐浪,你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前天晚上你跟人家林甜甜去酒店開房,人家把你給耍了,你現在又這樣,偷偷跑到我房間裏來,你們男人就那麼,就那麼饑渴嗎?
你這跟流氓有什麼區別?你才跟你女朋友分手多長時間呢!怎麼就這麼耐不住寂寞呢?真不了解你們男人!”
徐浪欲哭無淚,“雅欣姐,我,這個……”
林雅欣又是冷聲說道:“什麼呀?你說呀,你還有臉解釋!我真是看錯你了!徐浪,如果沒有前天晚上你和林甜甜那一出,我或許還會考慮和你談戀愛,你如果有勇氣像個男人一樣向我表白,追求我的話,我可能會二話不說答應你,可是現在,你看看你幹的這叫什麼事兒啊?你出去吧,就當咱們倆從來不認識!”
徐浪知道,誤會鬧大了,可是這事兒真的是誤會嗎?真相好像比誤會更加可怕,他怎麼解釋啊?他更加知道,他這種行為可能對雅欣姐情感上是一種傷害,他急忙解釋道:“雅欣姐,你就當我是一時糊塗,原諒我這一次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