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翻白眼兒,隻好不再多說。
齊念中老爺子聽到這話,不明所以,再看看孫女兒對徐浪的表情以及她的態度,總覺得這裏麵好像有什麼事兒,但他也沒有細想。此刻,他心中充滿了慶幸,隻要孫女兒安然無恙,國寶薩滿如玉墜兒也沒有落到外國人手中,一切都好!
莊曉夢這丫頭羞躁難堪,她擔心徐浪還會對爺爺胡說八道,急忙將其拽到一邊,冷聲說道:“徐浪,我警告你,今天在山裏發生的事兒,你要是敢對外人胡說八道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徐浪又是撇嘴道:“切,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在山裏把我欺負成那樣了,你毀了我的清白,還怕被別人知道嗎?我都不怕!”
莊曉夢又是氣的不輕,差點沒當眾掐徐浪,“你你你,你無恥!”
旁邊的齊念中老爺子看到孫女和徐先生突然之間換了一種相處風格,看上去不像是敵對,倒成了平日裏常見的打情罵俏的小情侶一般,他多多少少有點兒尷尬,急忙轉身又去跟在現場處置的交通部門的人員描述情況去了,而且他老人家再次申明,願意不惜一切代價賠償損失,也願意接受法律的懲處!
莊曉夢簡直快氣死了,她多麼希望從來不認識徐浪這家夥呀,她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又或者是失憶,忘掉今天發生一切的事兒。她隨即氣呼呼的轉身,走到她那輛報廢的愛車麵前,心裏更加不舒服了,這是她的第一輛車,開了沒幾天了,竟然就被那個東贏人弄爛了!
莊曉夢一直沒仔細問徐浪怎麼處置那個東贏人的?她在山中的時候也隻是遠遠的看到徐浪和那個東贏人大打一架,可是她當時身子有點兒虛,視力不太好,也差點兒倒在地上,所以壓根沒有看到最終的結果!
此時想起來,莊曉夢又追問徐浪那個東贏人去哪兒了!
徐浪打趣的說道:“你這丫頭心也真夠大的呀,是不是光想著泡溫泉洗澡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到現在才問呢?”
被徐浪這麼一揶揄,莊曉夢又是氣的不輕,掐著小蠻腰,氣呼呼的說道:“你你,氣死我啦!”她氣的直跺腳,但徐浪笑嗬嗬的大搖大擺的走向另外一邊,她在後麵追著伸手指著徐浪,“徐浪,你站住,我跟你沒完!”
正在旁邊跟其他人交代情況的齊念中老爺子看到這一幕,又是大為吃驚,心道:孫女兒這是怎麼啦?平時的矜持哪裏去了?今天初次見到徐浪的時候,她還一再懷疑徐浪是個大騙子,怎麼此刻反倒和徐浪成了這般的相處模式呢?
老爺子一時間轉不過彎兒來,他尷尬的轉過頭去,無奈的搖頭歎息,現在的年輕人哪,真是搞不懂啊!
徐浪這急忙走到齊念中老爺子跟前,對他說,今天這裏發生的所有損失,他都會一力承擔,老人家為挽救流落海外的國寶已經散盡家財,為國家為民族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他作為晚輩也願意盡一己之力!
齊念中老爺子雖然於心不忍,但耐不住徐浪堅持,旁邊的孫女則說道:“他既然那麼有錢,就讓他出唄!”
齊念中又登了孫女一眼,認真的感謝徐浪,一個年輕人竟然有這樣的愛國胸懷和覺悟,齊念中老爺子深感欣慰,他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在尋找接班人,孫女隻是其中一個,但他也希望發動更多的力量加入到為國家挽救失落國寶的隊伍當中來!
天色越來越晚,有了徐浪暗中叮囑林甜甜從中幫忙,這件事兒很快的便解決了,他讓齊念中和莊曉夢先回家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他處理就好了。
但莊曉夢這丫頭卻沒好氣的說道:“喂,徐浪,別以為你今天做了一丁點兒好事兒我就可以不懷疑你了,這個薩滿如意玉墜兒是真是假,我還沒有經過科學儀器檢測呢,你不在場的話,就算我們檢查出一個結果來,也沒辦法令你信服啊,你不許走,必須跟我回去!”
爺爺冷聲說道:“夢夢,你怎麼越來越不像話啦?怎麼可以這樣對徐先生說話呢?”
徐浪則笑嗬嗬的說道:“好啊,你這丫頭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什麼事都靠著狗屁的科學儀器,我告訴你,古玩字畫這一行,靠的是知識學曆,還有經驗,不是你那些死板的儀器!”
這話爺爺也曾經對莊曉夢說過,但小丫頭卻一直不以為然,爺爺對她說這話也就罷了,沒想到徐浪也大言不慚的這麼說,這讓她心中不爽,瞪著眼睛說道:“這麼說來,我必須要讓你見識見識我是如何運用現代高科技手段鑒定古玩字畫的,你跟我來!”
齊念中老爺子夾在中間,十分為難,但他本來就有意邀請徐先生到家做客,索性便隨了孫女的意,他急忙笑嗬嗬的說道:“小徐呀,這樣也好,我也誠摯的邀請你到我家做客!”
隨後,一行三人趕往了齊念中老爺子的祖宅,這也是20多年前老爺子第一次回國的時候在家置辦的一座宅院,按照當時的房價來算,雖然已經花費很高了,但是放在今天,整個宅院的價格加起來在市中心連個廁所都買不了!再加上這座宅院本身的地段兒也非常好,如今它的價值已經翻了十幾倍!祖孫倆回國定居也總算是有了一個落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