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次考官隻是稍微點了一下手裏的銀票,立刻就露出了一副“我被尊重了”的心滿意足地神情,然後啪啪兩下,給我們兩人的卷宗上都蓋上了象征“過關”的印章!
納……納尼?!這也行?
……
安胖子的路子很野。
不過路子再野也抵不過圈子。
進入六扇門不久,我們就被通知要以小隊為單位,進行為期半個月的封閉式集訓。
隻是相比起那些能夠自行組隊的大門派弟子,我們這些出身小門小派和市井遊俠的“野生”捕快,待遇就要糟糕得多了。
不但集訓的同伴都是由上麵強行安排好的,就連吃和住的地方都不得自由。雖然美其名曰“軍事化管理”,但是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這就是為了防備我們,免得在天子腳下惹出什麼是非來。
當然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畢竟和那些根正苗紅的九八五和二一一們相比,我們這群人裏最不缺的就是那種本事不大、脾氣不小的刺頭兒。
“嘛,無所謂了,本公子就當是體驗生活了吧!”
對於這個結果,安胖子倒是很看得開。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反正他也不是很看得慣那些拽得二五八萬一樣的學霸,倒不如就和我們這些三流野雞門派的學渣混在一起。說不定還能認識幾個臭味相投的朋友。
就我個人而言,第一次下山就業,心虛自然難免。能夠不用和熟悉的人分開,我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
雖然“三流野雞門派”幾個字聽起來有點刺耳,但我還是選擇性忽略了這句話,和他一起去了指定分配給我們的宿舍。
我們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裏已經有兩個人提前在那裏了。
看到他們的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肝有些疼。
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魁梧得不像話的背影。
不是我吹啊,從小背著大鐵劍滿山亂跑,我一直以為自己在長安這一塊的人裏麵,長得算夠壯實的了。但是這家夥,看背影就起碼有兩個我捆一塊兒那麼粗。
我們推門進來的時候,他手上正拿著個掃把,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也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就繼續默默地掃地。
從他眼角的魚尾紋來看,我斷定他起碼得有四十歲開外了。
聽安胖子說,這個捕快訓練營隻招三十六歲以下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長得太著急了呢,還是走了什麼後門混進來的。
反正搞不清狀況之下,我一時也沒敢開口亂打招呼。
倒是安胖子這個自來熟,隻是愣了一下以後,就笑嗬嗬地和房間裏另外一個人聊得火熱。
這人就更加奇葩了。
如果說剛剛那大個子,還可以說能打耐操長得壯算個優點,那這哥們我就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人長得瘦骨嶙峋的,隔著衣服都好像能看到一根根的排骨,還是個駝背,遠看像隻紅燒大蝦似的。剛看到他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個老頭子,再仔細一看,才發現其實比我也大不了幾歲。
他駝背是因為脊梁骨不自然地彎著,估計應該是以前受過什麼傷。
但是就衝這模樣,我真心不覺得他當捕快,能對那些亂黨強賊有什麼威懾力,把人活活笑死倒算是一個不錯的製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