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反正,我覺得大俠哥是挺倒黴的。
當他被我們抬回去的時候,已經嚇暈過去了,夢話講個不停。
等我們接受完上頭的表彰回來的時候,他依然沒有醒來,夢話也還在繼續。
但,翻來覆去就隻有一句:
“鬼啊!”
說實話,這次他被嚇到是有道理的。
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膽子夠大了,但是現在每每回想起黑袍人撕開自己胸口衣服時的那一幕,依然覺得心裏毛毛的。
就連一貫堅定的無神論者扛把子,這次都明顯有點動搖了,一有空就在琢磨這件事。
當然,一直都沒琢磨透就是了。
因為,黑袍哥,也就是都市傳說裏的無心人魔,他是……真的沒有心。
那時,我們都看到了他左胸膛上那個前後對穿的大洞,以及透過大洞看到的,他背後的那片璀璨星空。
真他媽見了鬼了!
我使勁甩了甩腦袋,總算把這個恐怖的畫麵暫時拋到了腦後。
“算了,約瀟瀟逛街去吧。”
我們隻花了一天時間就完美解決了謠言的案子,上頭也算是投桃報李,不但把之前提前結束的假期重新補給我們,還額外延長了一倍。
為了舒緩心裏的緊張情緒,我突然想起柳瀟瀟今天似乎也放假,連忙把自己精心收拾打扮了一番,然後拔腿就朝著她們仵作工作的部門跑去。
講真,不是我自戀,這段時間以來,我和她的感情已經升溫了許多。
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挑破那一層窗戶紙了。
來到仵作的宿舍,周圍的環境瞬間就是一變。
和我們捕快一樣,他們仵作在成家之前,也可以在六扇門分配的宿舍裏居住。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仵作屬於技術工種的原因,他們宿舍的環境比我們要好得多。
我們一個宿舍要塞五個人(六個!尼瑪!),瀟瀟則是和另外一個女仵作兩個人就住了一間房,寬敞又明亮。
我扒著門往裏麵看過一次,房間裝修得很少女心,跟我們那又髒又臭的狗窩完全不能比。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走進來,我總覺得仿佛空氣裏有淡淡的屍臭味。
就在我到了她們門口,正準備伸手敲門的時候,那門突然哐啷一聲從裏麵被人撞了開來。
然後就看到兩個人影抵在一起從裏麵衝了出來。
我差點被撞到,連忙往旁邊一閃,一道寒光擦著我的鼻尖掠過,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不好!”
我吃了一驚,猛地握住了背後的劍柄。
不過就在我打算出劍的瞬間,我看清了那兩個人的樣子:
其中的男人我不認識,但是長發飄飄、推著那個男人往外走的,正是瀟瀟的室友。
我和這姑娘打過幾次交道,當時的印象是標準的辣妹子,敢愛敢恨。
眼下,直到我看清楚眼前的這一幕,我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這尼瑪哪裏是辣,簡直就是妥妥的濃硫酸妹子、化屍粉妹子啊!
她一隻手揪著那男人的衣領,另一隻手拿著一把雪亮的解剖刀。
不出意外的話,剛剛差點把我鼻子削掉的寒光,就正是那解剖刀發出來的。
“老娘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騙老娘!讓你劈腿!讓你賭博!讓你拿老娘的錢去養小三!”
化屍粉妹子顯然不止是想單純揪著負心漢那麼簡單,她每喊一句,手上的解剖刀就會捅那男人一刀。
“臥槽!不好了!殺人了!”
我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隻是這麼一轉眼時間,那男人就身中十餘刀。男人隻是低頭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就白眼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我正在糾結要不要過去搶救一下,如果去搶救的話,會不會被一起捅死之類問題的時候,佳人已經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