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舔了舔手指,打算用口水沾濕窗戶紙,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查看。
結果被無心人魔一把拉住,說行了,別窺牆根了,既然是這裏鎮場子的紅棍,那肯定不會委屈了自己,直接找最大的一間屋子吧。
剛子內心那點齷齪被戳破,尷尬地笑了一下,領著我們就走向回廊的盡頭。
在那屋子跟前,無心人魔再一次製止了他打算敲門的舉動,伸手在門栓的部位一點,內力入木三分,直接就崩斷了裏麵的門栓。
我們推門而入,隻看到屋裏一片烏煙瘴氣。
一群胡渣大漢男人和衣著暴露的女人在裏麵一邊喝酒一邊摟摟抱抱,媽呀,那有傷風化的樣子我都沒眼看了。
無心人魔進去之後,開門見山就問誰是彪爺?
一個渾身肥肉打顫的胖子提著一瓶酒,搖搖晃晃地走過來,說你他媽誰啊,招呼都不打就闖進來,還指名道姓要找彪爺。混賬玩意,彪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說著他就要把手裏的酒瓶往無心人魔腦袋上砸。
“果然是酒壯慫人膽嗎?”
無心人魔根本沒慣他,一隻手接住這胖子砸酒瓶的手,另一隻手掐住他脖子一擰。
哢嚓。
胖子就變成了死胖子。
轟!
巨大的倒地聲音,驚醒了屋裏還沉迷於酒色的人們。
整個房間裏寂靜了一下,然後就是一陣雞飛狗跳,妓女們抓起旁邊的衣服捂住自己的敏感部位,一邊尖叫著“殺人啦”,一邊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倒是那群男人明顯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一個個都坐在原地,一動都沒動。
我們也沒有為難這些可憐的女人,任憑她們奪門而出。
直到最後一個妓女也跑出去了之後,無心人魔才打了個手勢,示意剛子去把門關好。
“那麼,誰是彪爺?”重新看向屋裏的男人們,他用那種特有的血腥嗓音又問了一遍。
“我是。”
彪爺是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漢子,不過並不魁梧,甚至比我們在樓下殺掉的那兩個還瘦弱一點。
不過能當大佬的都不是一般人,他身上自有一種旁人無法企及的氣定神閑。
麵對一進門就殺人的我們,他也隻是敲了敲桌子,沉聲問道,
“不知道兩位好漢都是什麼來頭?若是求財,不如坐下來大家好好談一談,何必一上來就打打殺殺呢?”
無心人魔不客氣地打斷他,說要是我求命呢?
彪爺臉色一僵,旋即冷了下來,說那就要看我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閣下咯?
無心人魔看了我一眼,說我懶得和這些江湖渣滓說話,你去談。
我聞言苦笑,大哥,您這樣說話,把人都得罪完了,我還談得攏嗎?
果然,聽了他的話,一桌男人的臉色都相當難看,隻有彪爺還保持著淡定,做了個“請”的手勢,說有得談就好,坐吧。
我一把推開一個擋在我麵前的男人,走到了屋子正中的那張大圓桌麵前。
彪爺一個眼色,立刻就有人給我讓座。
我也不客氣,大馬金刀地坐了下去,然後端起麵前桌上的杯子嗅了嗅,說: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