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爺嘿嘿笑著,像瘋了一樣,說等著吧,不久之後,神臨大地,你們所有人都要在神腳下的業火中掙紮!
我說少拿這些鬼話嚇唬人,老子不是嚇大的,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陰陽臉……他去哪兒了?
呸!
彪爺盡管被我挑斷了四肢的筋骨,震斷了經脈,連想動一下都還是奢望,但是是拚命地吐了一口口水,以示自己的不屑。
我歎了口氣,看著他一臉挑釁的神情,我總算是明白,想從這個狂熱的邪教徒嘴裏套出情報,已經是不太可能了。
確定了這一點,我扶了扶發疼的太陽穴,道:“這都是你自找的。”
他聽出我語氣裏的殺意,卻是瘋狂地冷笑:“你不敢殺我!你怎麼敢殺我?”
這個人,已經瘋了。
我站直了身體,憐憫地俯視著他:
“還有什麼遺言要交待的麼?”
彪爺滿不在乎地看著我:“我告訴你,我叔叔是這劍南鎮守的義弟,你如果動了我,保管你走不出這劍南城!”
“我不殺你。”
我沒聽到,因為在他說出後麵的話之前,我已經背過身去,指著無心人魔說:“但是他敢。”
“殺這種人渣簡直有違俺樣的美學。”
人魔大爺話雖如此,但還是一指頭點在彪爺的胸口。
“你、你……”
彪爺的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突然腦袋一歪,再也不動了。
死了。
而幾乎就在彪爺倒下之時,外麵突然又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呼啦!
不少穿著城衛軍製服的人湧了進來,一個頭發斑駁的半老頭子看到躺在地上的彪爺,突然嚎啕大哭,說我的好崽啊,你怎麼忍心讓爹白發人送黑發人啊!你放心,爹一定為你報仇啊!
他哭得那叫一個淒慘,另外一個跟著他進來的婦人也是跟著哭。
呃,不說你是他叔叔麼?怎麼又變成崽了?
這什麼情況?
我摸了摸鼻子,敏銳地感覺到這裏麵似乎有什麼廣大勞動人民喜聞樂見的劇情。
隻是還不等我腦洞大開繼續編排下去,兩道怨毒的目光就已經落在了我身上。
那老頭看著我手上的劍,突然一揮手,指著我咆哮,拿下他!不!敢反抗的話格殺勿論!
一眾兵丁領命而來,刀光劍影,一觸即發!
隻是下一刻,我隨口的一句話,就像定身法一樣讓所有人裹足不前。
“六扇門第七神捕,奉命追捕邪教徒!此人與邪教徒勾結,誰敢阻我,與之同罪!”
看著我手上的令牌,一群士兵麵麵相覷,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還是放下了武器。
“老丈,現在你還確定自己是他的爹嗎?”我看向了那個老者,微笑出聲。
啪的一聲。
老頭像抓到火炭一樣,一撒手就把懷裏的屍體給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