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惴惴不安地問道,但是我的直覺已經告訴我,自己可能提出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建議。
果然,他們紛紛指責我,說別的單身狗都應該縮在自己的狗窩裏躲狗糧,就你腦子進水了,居然要上街去找虐?
我被他們說得無比狼狽,為了擺脫這種尷尬的氣氛,連忙轉移話題,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明天就約瀟瀟去逛街好了。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因為我見證了一個都市傳說從傳言變成了現實,五雙閃爍的瑩瑩綠光的眼睛,像餓狼一樣釘在了我臉上。
安胖子率先開口,問如果劍人和他師兄一樣被人綁架了,綁匪威脅不給錢就燒死他,你們捐嗎?
其他人連連點頭,說捐,那必須得捐。
我心中忍不住一陣感動,好兄弟啊,我這樣虐你們,你們竟然還要救我。
安胖子說那行,我捐一對火石,你們呢?
“一桶火油。”
“一捆柴火。”
“我捐綁他的繩子。”
最後烏鴉看看實在沒東西捐了,隻好說那我捐張嘴吧,他的肉我全包了。
“靠!你們也太狠了吧?”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說我還沒脫團呢,遙遙無期,指不定扛把子都比我先當叛徒。
潘不安對此嗤之以鼻,說你少在這裏胡亂嫁禍啊,哥長得這麼玉樹臨風都還單身一人,就扛把子這脫了衣服分不清是人還是狗熊的種,能有妹子看上他?
我看了扛把子一眼:
“我這次看到上回被你放走那小蘿莉了。”
扛把子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良久才緩緩問道:
“她還好吧?”
“受了點輕傷,不過我沒抓她,還救了她一命。”
我想了想,補了一句:“對了,我說是你拜托我去救他的。”
安胖子他們再度起哄,紛紛表示對於我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行為鄙視倒了極點。
倒是扛把子深吸了兩口氣,閉上了眼睛,眼角的魚尾紋上,竟然隱隱泛起了晶瑩的淚光。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誠懇地看著我,
“劍人,謝了。”
“不客氣,不客氣。”
我哈哈大笑,心情瞬間大好,幹脆一拍桌子:
“反正明天也要放假,這樣的話今晚我們就先去喝一頓吧!”
兄弟們轟然稱好。
隻是就在我們勾肩搭背,都快要走出大門的時候,一個滿頭大汗的書記小吏突然追了上來,大叫留步。
“怎麼了?還有什麼緊急的公務嗎?”
被擾了酒興的我略有不悅地望著他,說道:
“如果不是很緊急,還請後天再跟我彙報,我下班了。”
“不,不是這麼回事啊。”
小吏都快急哭了,說天狗會的人都被我們拘起來快半個月了,現在天天有人來軟泡硬磨,我們壓力也很大啊。到底怎麼處理,是殺還是放,神捕大人您倒是給句話啊!
“天狗會?什麼天狗會?”
我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同樣搞不清狀況的隊友們,
“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誒。”
“完全沒有聽說過……”
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