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穿我的?”
偽裝成捕快的敵人非常震驚,一時連逃走都忘了。
安胖子笑笑,大拇指一挑指著我說,看到這位爺了嗎?他就是六扇門最近紅極一時的第七神捕,你如果真的是我們六扇門人的話,看到我們的時候就應該喊大人,而不是兄弟。
什麼?
假捕快的眼睛瞪得圓鼓鼓的,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會是在這個細節上出了紕漏。
隻是安胖子已經不打算給他懊悔的時間了,從背後抓下獨腳銅人,當頭就是一記橫掃。
轟!
假捕快在勢大力沉的攻擊下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打飛了出去,撞塌了一堵院牆,埋在廢墟下麵生死不知。
安胖子解決了一個帶頭的,其他人自然就更不在話下。
經過大半年的磨合和曆練,現在的九五二七小隊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團隊。
我們不缺經驗,更不缺高手。區區一群靠偷襲才能取得戰果的邪教徒,在我們眼裏簡直就是烏合之眾,三下五除二就被撂倒在地。
不過打倒了敵人,我們的臉上卻是殊無喜色。
這些日子和瀟瀟的交往,讓我多少也懂了一點仵作的專業知識。
我翻過一具邪教徒的屍體,果然在他背心上的捕快服上,看到了一塊被血染紅的區域。正對心髒的地方就是一道刀痕。
看到那刀痕,我心中立刻一沉。
很明顯,這套衣服的原主人八成已經凶多吉少了。
“怎麼樣?”
其他人圍過來問我。
我沉重地搖搖頭:
“多抓幾個,為犧牲的弟兄們報仇吧!”
人就是這麼奇怪,平時在工作中,我們和其他小隊的人,可能都是爭得不可開交的競爭對手。
但是現在麵對共同的敵人、殘暴的邪教徒,我們卻是和這些犧牲的弟兄,莫名其妙就生出了同仇敵愾的心思。
聽我這麼一說,安胖子他們也沉默了,一股肅殺之氣從我們這個團隊的身上沸騰而起。
“走!”
“抓人!”
我們義無反顧地衝進了混亂的長安城。
我們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這座城是我們的家,所有試圖搞亂這座城池的人,就是我們的敵人。
龍有逆鱗,觸之必殺。
就是我們現在心情的最好寫照。
我們走在街上,不時有負責疏散和維持治安的捕快上來查問,我把第七神捕的令牌一亮,他們立刻就畢恭畢敬地喊大人。
我問他們現在局勢最混亂的地方在哪裏?
一個捕快指著不遠處的乞巧廟會說今晚那裏是節日慶典的中心,人流量最大,而且最早的焱團也是在那裏出現的。另外就是在居民區的方向也出現了相當數量的焱團成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我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弟兄們,征求他們的意見。
安胖子從鼻孔裏擠出一聲冷哼,說我看我們還是去居民區救人得了。
我愣了一下,問難道不是乞巧廟會那邊民眾更多嗎?
他回答說,去那邊的多半都是一對對的情侶,秀恩愛死得快這句話聽過沒?我們去居民區,說不定還能救出更多無辜的人。
我們聞言都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他。
靠,難道就因為你自個兒沒對象,所以其他談戀愛的人,就連無辜群眾都不算了嗎?
這都什麼強盜邏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