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就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把雙手收攏在右側腰間,蓄勢三息,大喝一聲向前推了出去!
這一次,我終於清楚地聽到了他這個招式的最後三個字:
……劈空掌!
轟!
一道無形的氣流猛地從他掌心噴發而出,在兩人之間開出一條所向披靡的路徑。
我看到一片秋夜的落葉在晚風的吹拂下離開了枝頭,我看到白霜一樣的月光照耀著地上揚起的塵埃,我看到被兩人交手的氣勁掀飛的木片……
然後,所有的一切都在老張轟出的無形氣勁麵前轟然粉碎!
我屮艸芔茻!
你他媽這不是劈空掌,你這不是傳說中的東瀛龜波功嗎?
老張回眸嫣然一笑,說不,如果硬要說的話,我這打的又不是波,不能叫龜波功,應該叫龜【嗶——】功。
大爺,咱這是和諧小說,能不講這種自帶屏蔽音的葷段子不?
我滿心槽點無處發泄,卻看到就在妖僧中二的神拳即將出手的前一刹那,老張轟出的龜【嗶——】功氣浪,重重撞在了這個可憐和尚的襠下!
唔!
妖僧再屌也是個人,金鍾罩的防護盾也練不到襠下。
皎潔的月光下,我眼中的時間仿佛變得無限緩慢,我能看到他的眼珠子一點一點地充血,然後慢慢地凸了出來!
砰!
氣勁神奇的消散了,但是妖僧中二也倒了下去。
看著他捂著褲襠滿地亂滾的樣子,我不由得心生憐憫,走過去想看看他還有什麼遺言。
“小心!別過去!”
老張剛剛一擊似乎也耗盡了自己的力氣,正站在原地大喘氣,看到我的舉動,連忙大聲提醒。
我瞟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的阻止,繼續走了過去。
這個妖僧雖然看起來不像好人,但是既然沒有在六扇門的資料上掛名,那應該也就不是那種特別壞的人。
何況再怎樣壞的家夥,也應該有留下遺言的權力。
沒想到我才剛一靠近蹲下,他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樣,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絕望地說了一句什麼。
你說啥?我沒聽清。
我俯下耳朵,湊到他嘴邊。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妖僧已經沒有掙紮的力氣了,氣若遊絲。
他貼在我耳邊,有氣無力地說道:
唧、唧唧……痛……
我朝他血肉模糊的襠下看了一眼,歎了口氣,說乖,唧唧已經沒了。放心吧,一會兒就不痛了。
妖僧仿佛從我的話裏得到了莫大的安慰,臉上露出了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吭哧了好半天才抱怨道,媽的,老子一個和尚,要唧唧幹啥,從來沒開過封,這臨死還要痛一回,冤呐!
我想了想,說沒有唧唧是太監。
有、有道理。
妖僧嗬嗬了兩聲,聽不出是笑還是喘氣。
然後他吃力地舉起手上的顱骨念珠,用力塞到我手裏:
拿、拿去,衝你這句話,送你了。不是骨頭,假的,金子。
我借著月光看了一眼,隻見顱骨表麵裝飾的骨粉被老張的刀砍破的地方,果然露出了金光閃閃的內表麵。
這金子還挺純的。
謝了。
我連忙一把接過那黃金的顱骨念珠,幾乎就是同時,妖僧中二舉起的手,啪地垂了下去。
他死了。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的最後一句感謝。
希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