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從當上了捕快,也是很有一陣子沒被人這樣攔過了,一時都有些腦抽,竟然想不起該怎麼接茬。
攔在前麵的兄弟之一看我們都不說話,還以為我們膽怯了,居然還走上來推了我一把:問你們話呢!啞巴了啊?
我頗為無語地掃了他一眼,往旁邊走了一步,說我一直沒說話,你找說話的人去講。
嗬!沒種的家夥!
這人還以為我怕了他,輕蔑地把我往旁邊一推,鐵塔般的身軀直接堵在了潘不安麵前。
他斜著眼睛問潘不安:小子你什麼的幹活啊?
我們一看他找上了潘不安,也顧不得計較他的惡劣態度了,紛紛閃到一邊,抄著手,笑嘻嘻地看潘不安和他們扯皮。
反正剛剛從那男人推我那一下,我就已經判斷出他們的功力最多也就是三流水準,不能再高了。
這樣的辣雞,別說兩個人一起上,潘不安就算一個打八個也不成問題。
潘不安抬起頭,從麵具後麵平靜地看著這人,道:來這裏還能幹嘛,當然是娶老婆咯。
哈哈哈……
兩個男人聞言頓時一陣哄笑。
說就憑你這小身板,也敢來參加比武招親?還帶這個麵具,是長得太醜沒臉見人吧?
恰恰相反。
潘不安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畢竟被人揍的次數多了嘛,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就自然而然地看淡了。
我是這麼理解的。
喲嗬,還挺有自信的。
那男人獰笑一聲,做了一個亮肌肉的姿勢,一股濃重的男人味頓時撲麵而來,熏得我連連皺眉。
他說看到沒,這才是高手風範,就問你怕不怕?
草泥馬,這股味兒隻有傻子才不怕吧?
我在心裏瘋狂腹誹著,連忙用力點頭。
怕就對了。
兩個男人見狀更是得意,又推了一把潘不安,說藏頭露尾之輩,還是趁早躲回老鼠洞裏去吧。不然小心到時候在擂台上丟了性命。這烏家大小姐,注定是我們兄弟倆的了!
他們這話說得霸氣無比,潘不安卻是不卑不亢地問道,烏大小姐隻有一個,你們兄弟倆怎麼分?
兩人一聽,立刻嘿嘿淫笑,說不需要分啊,管她和我們哪一個成親。反正之後一人一夜嘛,她又認不出我們誰是誰。
這話說得就有點齷齪了。
嗯,是,白日夢做得不錯。希望你們被扔出去了以後,還能繼續保持這種創造力哦!
潘不安的話語裏流露出清晰而殘酷的笑意。
小子,你說什麼?!
兩兄弟驟然感到不對。
隻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個暴怒的聲音突然從我們身後傳來。
你們倆才是,說什麼呢?!
我回頭一看,隻見一名本來安安靜靜掃地的家丁,突然從掃帚裏拔出一柄長劍,對準兩兄弟當胸刺來!
鼠輩安敢辱我家大小姐!受死吧!
不要啊!
我們是無心的!
兩兄弟見勢不妙,連忙求饒。
可惜說出去的話便如潑出去的誰,哪裏還收得回來?
那家丁根本不理會他們的求饒和狡辯,冷著臉衝上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暴打。
可憐這二人加在一起都是江湖墊底的角色,又如何是這隱藏高手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撂倒在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整個過程中,那家丁都像是對我們視而不見。
更可怕的是,他動手的時候眼神中都沒有一點波瀾。殺人廢人真的就像清掃垃圾一樣習以為常,顯然是那種專門負責做“髒活”、搞暗殺的高手。
這戲劇化的一幕直看得我們目瞪口呆。
一直到家丁拖著兩兄弟的身體消失在一扇小門之後,胖子才深吸了一口氣,說看來我們對烏家堡的實力有必要重新評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