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我們天劍門自己內部,都還有一個薛小蠻磨刀霍霍等著跟我大戰三百回合呢。
麻痹現在想討個老婆又要打?而且還要打一窩?還讓不讓人活了?
“哎,什麼叫一窩啊!你會不會用詞?”
瀟瀟聽了我的的抱怨,用力的掐了我一下。
直到我故意配合著哎呦哎呦地逃開,她才風情萬種地掠了掠晚風中散亂的秀發,狡黠地笑了:
我是唯一的聖女沒錯,但是難道就不能有個神子嗎?
我一聽神子兩個字,頓覺心中醋意大發。
聖女、神子,這兩人一聽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比青梅竹馬的威脅更大了?
二話不說,我立馬就揮舞起了大寶劍,信誓旦旦地叫囂說沒問題,看我不打斷這個什麼狗屁神子的腿!
看到我摩拳擦掌的樣子,瀟瀟當場把小臉一板,雙手叉腰說你敢!神子是我親哥!
嘿嘿,原來是大舅子啊!
我訕笑兩聲,不敢接茬了。
這話真心沒法接。
不過等了一會兒,我又壓抑不住自己,湊上去說那問題也不大啊,你看你哥再屌,還不是輸給薛小蠻了。那小子你也看見了,被我揍得跟孫子似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為了表現自己,聲音故意說得有點大,剛剛好讓大家都聽到。
本來以為薛小蠻被我擠兌,怎麼著都要羞怒一番,正好襯托我勝不驕的心態。
誰曾想這小子挨了我一頓暴打,竟然像是把渾身的節操都打碎掉了。
聽到“孫子”兩個字,這貨竟然真的湊上來甜甜地應了一聲:
哎!爺爺!孫子在此!爺爺有何吩咐!
臥槽!
講真哦,我當時隻覺得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裏,噎得耳朵根都在發燙。要不是我肺活量夠大的話,就這麼被活活憋死都不是不可能。
再轉頭一看蠻劍仙同誌那張由黃而青、又由青轉黑的死人臉,我簡直恨不得反手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作死的道路千千萬,我他娘的怎麼就這麼想不開,非選當麵嘴賤這一條?
眼看薛小蠻一臉畢恭畢敬的表情,下一句“爺爺”又要喊出口,我連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拚命把他推回了蠻劍仙身邊:閉嘴!夠了!我就隨口這麼一說。
看到我窘迫的樣子,旁邊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偏偏這個時候,瀟瀟還像故意折騰我一樣,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敲了敲我的腦袋:你這個愣頭青,又不是土匪搶壓寨夫人,光拳頭大也是不夠的!就算你能打敗我哥,也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嫁給你呢!
啊?那又要幹嘛?
在我問出這句話的瞬間,我一向不怎麼敏銳的第六感突然一反常態地瘋狂示警。
臥槽……我好像,又問了一句非常作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