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提著半截死蛇樣的鐵鏈,臉上的表情又尷尬又懵逼,仿佛整個人都不好了。
偏偏天涯魔君還把“宜將剩勇追窮寇”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人家殘月使都丟臉這副模樣了,他居然還不打算放過人家,狂笑一聲,衝上去就是一疊大手印接連拍出。
啪!啪!啪!
殘月使本來身上就有傷,趁手的武器也被毀掉,瞬間就被揍得跟灰孫子一樣。
我看了幾眼,覺得天涯魔君雖然已經壓製住了殘月使,但是短時間內大概也沒辦法打得死他,就把視線暫時移開,轉到了胖子身上:你什麼時候學會那招的?以前沒見你使過啊。
我指的自然是他之前一聲咆哮驚得百獸暴走的音波功。
若非他當機立斷,隻怕那些野獸騎士還真能給我們造成不少的麻煩。哪裏能像現在這樣,輕輕鬆鬆地站在一邊看熱鬧呢。
胖子的肥臉上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說是我家老頭子碰巧給我特訓出來的。
“碰巧特訓?特訓這種事還能碰巧?怎麼訓的?給我也訓下?一人,我飲酒醉……還有啥?”
我愣了一下,頓時興趣大生。
安西大都護是什麼重量級的猛人,我是清清楚楚。
論單打獨鬥,在場的先天高手或許都與他有一戰之力,但要說起操練手下的本事,天涯魔君他們就是摞在一起都不配給人家提鞋的。
胖子苦笑了一聲:可以不說嗎?
當然不能啊。
我一把摟住他的肩膀:這種事情還保密?咱兩誰跟誰?怕兄弟把你家集訓的秘訣給學了去啊?
“不,這不是保密的問題。實在是有點難以啟齒啊……”
胖子見我誤會,連忙分辯道。
我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不是保密還不快說了,幾個大老爺們,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總不成你爹的部下還敢爆你這個大少爺的菊花不成?
胖子苦笑了一聲:我可不是什麼大少爺。事實上,老頭子把我丟到軍營裏接受訓練的時候,根本就沒跟任何人說明過我的身份。
臥槽!難道他們真的把你給爆了?三扁不如一圓的傳說竟然是真的?
我怪叫了一聲。
什麼三扁不如一圓,你他媽不要亂說!
胖子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眼睛瞪得比鵝蛋還大。
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要不是被大俠哥他們拉住,估計真能上來跟我拚命。
好在胖子這類體型的人,心寬體胖,脾氣一般來得快也去得快,氣呼呼地喘息了幾聲之後,便繼續說道:
因為老頭子強調訓練要貼近實戰,所以就都會把麾下的將士分成兩方自由對抗。我剛加入進去的時候,因為不適應那種戰鬥的節奏,總是拖後腿,被人罵成狗。
我:然後呢?
然後我當然是努力跟在大神們的屁股後麵,虛心學習,總結經驗教訓,修為一日千裏啊!
聽到一向懶惰的胖子居然會這麼說,我是打從心底裏的欣慰啊,便不由得嘴賤多問了一句:再然後呢?是不是現在他們都弄不過你了?但這……和你的音波功又有什麼關係呢?
嗬嗬嗬!
胖子突然雙手叉腰地仰天大笑了三聲。
那悲壯蒼涼的笑聲,讓我仿佛在這一刻看到西北大漠上的孤煙和落日。
烈烈風沙中,隻有胖子健壯的背影頂天立地:
後來我的嗓門越來越大,他們就都罵不過我了……
我:…………
我去年買了個包!
超耐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