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諧!太不和諧了!
我中毒針的傷口,已經相當靠近大腿上部。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那可憐蟲被毒血噴了一臉的畫麵,還真的是有點小汙呢!
呸呸,顏射男人什麼的,這算什麼啊……
我連忙用力甩了甩腦袋,試圖把這個鬼.畜的念頭,從自己腦海裏甩出去。
隻是馬上,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嚎,我就沒有心思去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
因為那人接下來的慘狀,卻是讓我後背上都起了一層冷汗!
啊……
黑衣人臉上蒙著的黑巾,幾乎瞬間就被毒血浸透了進去。
他捂著自己的臉,在地上慘嚎翻滾了幾圈,突然兩腿一蹬,就再無聲息。
但我卻看到,他臉上露出來的部分上,已經完全青紫一片布滿了膿包和水泡,在地上一滾,惡臭的膿液和塵土混合在一起,恐怖汙穢到了極點。
好烈的毒!
我見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就連一直緊緊跟在我腳邊的小黑,聞到那股毒藥味兒的時候,都是連連後退。
中原武林向來都把下毒視為下三濫的手法,所以除了蜀中唐門擅長機關和箭毒之外,其他地方的毒藥大都是聲名不顯,至於性子烈成這樣的毒藥,那更是聞所未聞。
何必呢……害人害己。
我在心裏暗自歎息一聲。
這毒血雖然隻能算他咎由自取。但是這般慘烈的死法,還是讓我忍不住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來。
同時又在心裏暗暗後怕,如果剛剛我沒有察覺到那一抹麻木,及時運功把毒血逼到一處的話,恐怕現在倒地而亡的人,就是我自己了吧?
隻是我在這裏悲天憫人,對麵那群黑衣人卻是完全不領情。
那為首一人大喝一聲,好膽!竟敢殺我伊賀流忍者,當真是自尋死路啊!
他這一開口,直接就把地上中毒者的死,歸咎到了我的頭上。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要是不拿毒針射我,或者針上不要淬那麼烈的毒的話,會把自己害死嗎?
笑話!
這個鍋寶寶不背啊!
不過,黑衣忍者首領的話,還是聽得我心中一突……這次又換成伊賀群忍了嗎?佐佐木童鞋到底是有多招恨啊?
這些天蝸居山中的生活,我閑著無聊,已經把東瀛江湖的勢力分布打探清楚了:
如果說宮本文藏的二天一流,相當於中原的名門正派;
那世代為大名禦用劍術師範的柳生家,雖然名為家族,但是差不多就是東瀛的六扇門,是天皇和大名的金牌打手,也是江湖中和官方聯係最緊密的勢力;
而現在出現在我們麵前的伊賀忍者,他們和另一支忍者流派甲賀流,並稱東瀛兩大忍者勢力。
忍者,是行走在黑暗中的暗殺者,雖然人人喊打,但其實那些高位者又必須依靠他們去做一些自己不方便親自動手的髒活。
總的來說,大概就相當於中原的魔門吧。
當然,地位更低一點。
紫花株式會社背後的岩流,在我們來東瀛的這段日子裏,就已經連續遭到了柳生家和伊賀群忍的追殺。
再加上親手覆滅他們老大的宮本文藏,等於就是官、俠、魔三道聯手。
大半個江湖集體發難,岩流便是再強,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天下。
不過話說回來,人緣壞成這樣,也真是沒誰了。
佐佐木啊佐佐木,你到底是有多招人恨?
就在我對這個素未謀麵的佐佐木暗自吐槽的時候,對麵,伊賀群忍已經主動采取了行動。
領頭的黑衣忍者頭目從懷裏掏出一個煙霧彈往地上一扔。
嘭,等煙霧散去,他已經從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大做了示範,他手下的小弟也跟著模仿。
一陣嘭嘭嘭的密集爆炸聲後,就隻剩下我和無心人魔站在濃密的煙霧中淩亂。
隻見不遠處,本來圍得密密麻麻的伊賀群忍,竟然在這一小會兒工夫裏,就集體消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這是什麼狗屎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