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唱戲呢?
我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吐槽。
但轉頭一看,原本就麵無表情的無心人魔,在看到這個臉罩鬼麵身背赤旗的東瀛人的那一刻起,眼神就一下子凝重起來。
難道是先天高手?
我心裏一緊,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這麼早就出現了先天高手,實在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既然連先天高手都還隻是那位二天一流宗主的手下,那他本人的實力……
我不敢再想下去,甚至隱隱覺得,這次來東瀛站在紫花株式會社一邊,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好在下一刻,無心人魔的話就打消了我心中大半的疑慮:這人應該隻是片麵的先天。
“片麵的先天,什麼意思?”
“他的氣息虛浮,應該是殺傷力和敏捷先一步達到了先天,但是對身體的錘煉卻並不到位,不然他不會需要那一身重甲來幫襯。”
無心人魔到底是無心人魔,僅憑氣息和一些細節,就推論出了對方大概的實力。
我一聽心裏就鬆了一口氣,重甲什麼的,在東瀛這種地方固然是堅不可摧,可要是遇上了擅長隔山打牛的中原武學,還能發揮多少實力,那正是不好說呢!
搞得定嗎?
我保持著謹慎的態度,問無心人魔。
他對我這個問題嗤之以鼻,哼了一聲:區區半步先天,有什麼資格阻擋我的腳步?我的目標是宮本!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注意到對麵的交談也差不多完畢了。
和我最開始以為這人是伊賀群忍的上司不同,他們雙方看起來似乎是合作關係。
後來出現的這位鬼麵劍士,地位似乎也隻是略高於伊賀群忍,但還需要保持表麵上的和氣。
盡管他對伊賀群忍多打二(紫花株式會社的人被我們雙方選擇性無視)還要求援的舉動相當看不上,但他卻很好地把這種不屑情緒隱藏了起來。
如果不是我一直分出了許多注意力在他身上,恐怕還發現不了這隱藏起來的一絲輕蔑。
鬼麵劍士和伊賀群忍的頭目嘰裏咕嚕地議論了半天,現在貌似終於把情況了解清楚了。
接著,他從那孤岩頂端一躍而下,大步走到我們麵前,鏗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刀指著我們,確切地說,是指向無心人魔,然後又是一陣有聽沒有懂的鬼話。
似乎還是方言,有些模糊,根本不是我們這倆半吊子能聽得懂的。
無心人魔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回頭衝著洞穴裏大吼一聲:
還有會翻譯的、能喘氣的沒?出來一個!
片刻之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灰頭土臉的翻譯君從洞裏爬了出來。
看到他猥瑣的小胡子,我也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求生能力。身為一個屁武功都不懂的普通商人,居然能在伊賀群忍的第一輪偷襲中幸存下來,這運氣也真是逆天了。
無心人魔像沒看到鬼麵劍士一樣,貌似毫無防備地讓自己背後空門大開,對翻譯君努了努嘴:這貨說的什麼鳥語,快給我翻譯翻譯!
嗨!嗨!
翻譯君點頭哈腰地連連鞠躬應聲。
但當他一抬頭,看到那一襲血紅色的具足,頓時大驚失色,嘴唇哆嗦,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赤……赤……赤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