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回來的時候,我們也正好從地窖裏爬出來。
他看到我們的第一句話就是,快走,這裏不能待了。還有一個真正的高手藏在暗處。
無心人魔也點點頭,說不錯,我也察覺到暗處有人,隻是當時隔得距離有點遠,所以並不確定,不過既然前輩您也這麼說,那肯定就八九不離十了。
福伯趕忙衝著無心人魔搖了搖頭:不要叫我前輩,我不過是一個老仆而已,擔不起。
謙虛謙虛。
哪裏哪裏。
久仰久仰。
慚愧慚愧。
兩人同樣是先天高手,說起這這客套話來簡直就是又模板的,一時間估計也停不下來。
我看了胖子一眼,他手裏正拿著我們之前準備留給福伯的信。
我們本來就準備離開,現在走也不過是把未完的計劃繼續完成而已。
但是福伯,他在這裏隱居得好好的,實在沒有必要再卷入我們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最好還是由胖子親自來說,會比較合適一點。
胖子張了張嘴,仿佛正在措辭的時候,福伯就已經看到了那封信。
不等胖子躲閃,他輕輕一招手,我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情況,那封信就已經落在了福伯手裏。
他打開信封看著,但越看眉頭皺得越深,然後一抖信紙,問胖子: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被他這麼一質問,胖子頓時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福伯歎了口氣,還是像對小孩子一樣,慈祥地摸了摸胖子的腦袋。
隻是胖子已經長大,而他已經老了,連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都必須踮起腳尖才做得到,其中蘊含的時光意味,卻是讓我們每個人都感到心酸。
半晌,福伯才道:少爺,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比和大都護還多。我一生未娶,也沒有子女,在我眼裏,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這一點,你可知道?
胖子低著頭,帶著哭腔低聲道:我知道。
福伯的聲音一下子激昂起來:那你可見過,這世間有貪圖自己安逸,放棄孩子的父母?!
不曾見過。
那就行了。
福伯一揮手,果斷地吩咐說,地窖裏有打包好的幹糧行李,把東西拿上來,我們馬上走!
等等!
我突然靈光一閃,製止了他們馬上撤離的舉動:福伯,您覺得吧,那個藏在暗處的高手,會是什麼水平?
福伯皺眉思考了一下,回答說:應該也是先天,或許比我弱一點,因為我們暗中對峙的時候,是他先服軟的。
那就妥了!
我一拍巴掌,說我們這裏可是有兩個先天啊,為何不把他們打痛了再走?
無心人魔一臉看白癡的表情望著我,訓斥說:你以為先天高手的爭鬥是大白菜?我們就算以二打一,一個不小心也是要分生死的!單單打一頓出個氣,損人不利己,有什麼好處?
我嘿嘿一笑:把他打出心理陰影,回頭不能全力追我們,這個理由怎麼樣?否則以先天高手的腳力,恐怕我和胖子,在他眼裏無所遁形。
胖子當即興高采烈地上下攛掇:胖爺我活了二十多年,這麼狼狽還是第一次,這口氣不出了,我心氣難平!把他們拿住了,打一頓,再衝他們嘴裏尿尿,那也是極好的!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福伯肯定是不介意幫自家少爺出氣的,畢竟我們前兩天被追得被迫跳崖,渾身濕漉漉的那個狼狽樣子,他也是親自看在眼裏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趁其不備,殺個回馬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