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之梟臉上露出一縷厲色,質問我說你怎麼知道的?剛剛為什麼不說?
我毫不示弱地對視過去,說剛剛不說,是因為我想確認一下。至於我怎麼知道的……嗬嗬,在我們那裏,我專門就是抓這些該死的輪子為業的,我經手抓捕過的邪教徒,比你見過的還多……你說我知不知道?
不臣之梟頓時啞口無言。
和神秘的邪教徒打交道這種事,也是要講資曆的。
不臣之梟或許江湖經驗和實力都在我之上,但要是比這個,他還真是連我的零頭都不如。
不過他雖然看起來有些口服心不服的樣子,但還是勉強問我,說那現在怎麼辦?
我說潛進去,能走多遠走多遠,實在被發現了再殺進去。大家注意一下,不要用兵刃殺人,不要製造明顯的外傷,這些邪教徒長年累月靠血肉祭祀,對於血腥味非常敏感。
說著,我打了個手勢,胖子就把地上邪教徒的屍體拖到一邊的山坳裏扔掉。
等他回來,我們就開始向邪神祭壇中潛入進去。
無心人魔和不臣之梟走在最前麵,他們一個武功好,一個輕功高,正是當開路先鋒的不二人選。
而無心人魔對付邪教徒的豐富經驗,也正好可以保證不臣之梟不會一不小心就捅出什麼漏子來。
我跟在他們後麵,進入到黑黝黝、隻燃著如豆燭光的巨石神殿中。
這個神殿修建得非常恢弘,而且年代久遠,石塊上充滿了歲月的滄桑,遠非中原那些粗製濫造的邪教據點可比。
我正想提醒一下無心人魔,這裏的邪教徒可能不能用老眼光看待時,他卻已經和第一波巡邏的邪教徒遭遇上了。
霎時間,我隻看到他和不臣之梟兩個人,像兩片沒有重量的影子一樣,踏著天花板倒行,然後瞬間沒入到那一隊七八個人中間。
然後身形一晃,兩人都像一下長出七八條手臂,連出重手。
隻聽一片低沉的骨骼斷裂聲中,這一隊巡邏的邪教徒,連呻吟都沒法發出一聲,就全部死去,在兩人身邊倒了一地。
我看得罵娘的心都有了,氣急敗壞地追上去,說不是說了以潛入為主嘛?潛入懂不懂!你們出手就殺人,馬上就會被發現的好嗎?
我現在真實戰力已經不在先天高手之下,因此說起話來,底氣也足了。
無心人魔和不臣之梟被我噴得臉色難看,但不臣之梟還是尷尬地搓了搓手,說我們這不是沒見血嗎?
倒是無心人魔平靜地認錯,說沒錯,這件事是我殺得興起了,疏漏了這一點……這裏的邪教徒應該是按照軍隊的規矩進行巡邏的,每一隊巡邏者之間,都有固定的時間,像這樣一整隊巡邏者逾期不到,馬上就會發出警報。
不臣之梟大概向來都是和閑散的江湖人士打交道,從來沒對付過這種結構嚴密的組織,滿臉意外地啊了一聲,問那現在怎麼辦?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既然殺都殺了,那就一路殺進去吧。不過動靜還是不要搞太大,盡量要把他們巡邏的空隙期爭取到。能晚一點對上他們的大部隊,就盡量晚一點,我們也不是鐵打的。
無心人魔和不臣之梟臉上立刻又浮現出殺氣騰騰的神色,說好。
決定放手大殺之後,這兩個殺星爆發出來的殺傷力,簡直讓我都覺得震撼。
他們像鬼魅一樣,在一群群迎麵走來的邪教徒中掠過,無數人體,就像割草一樣輕易倒下,毫無反抗之力。
我經過的時候注意看了一眼,發現滿地的屍體,都是被一擊斃命,不是咽喉被鷹抓功撕裂,就是心髒部位出現一道明顯的劍創,中者無救。
當然嘍,話又說回來了,以無心人魔和不臣之梟先天的境界,對上這些水平普普通通的邪教徒,壓根就是一麵倒的屠殺,需要補刀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就這樣,我們在邪教徒的莊嚴神殿中迅猛突進,背後留下一具具屍體。
終於,當我們邁出陰森詭異的通道,衝進一個豁然開朗的大殿中時,身後終於傳來了一陣陣喧嘩怒罵的聲音。
我心中一驚……被發現了!
而這個時候,在我們的正前方,也終於出現了足以抗衡不臣之梟和無心人魔,阻礙我們去路的高手!
一個魁梧的身形從天而降,落在兩人身前。
無心人魔他們也正是殺得興起的時候,利爪大劍,雙雙搶攻而上。
那人卻隻是雙手交叉一封,空氣中就頓時爆出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宛如洪鍾大呂,在封閉的神殿大廳中嫋嫋回蕩,不絕於耳……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