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鏗地拔出大寶劍,在手裏撫摸了一下,然後收斂了笑容,冷漠地說道,我倒是想把你們仨都殺了,不知道英王會是什麼表情?
胡不凡一下子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跳起來說你這是要暴力拒捕?你想好了,這可是誅九族的重罪……
他狐假虎威的喊了幾句,才發現在場的人、包括他帶來的兩個曉月組織的高手,正都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在望著他,語氣一下子就虛了下去。
直到這時,他才反應過來我剛剛說要殺的人數是三而不是二,連忙左右看看,然後才指著自己的鼻子,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你連我也要殺?你竟敢攻擊朝廷命官?
話音未落,突然一道猛禽般的身影撞開書房的窗子,在曉月組織二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一下撞進胡不凡懷裏,在一聲激越的慘叫中把他轟飛了出去。
不臣之梟站在原地,舔了舔自己帶血的手指,那是從胡不凡胸前摳下來的血肉。
他站在那裏,桀桀怪笑,說你們都是文化人,脾氣就是好,居然有耐煩心聽這個傻逼講了這麼久的廢話。老麻雀可沒這個耐性,嘿,反正要打,為什麼不早動手?靠嘴巴說就能把敵人說死嗎?
他這麼一說,我們其他人頓時也都沒詞了。
我回頭看了第四神捕一眼,這裏到底是他的地盤,要做什麼還是需要征求這個主人的意見的。
隻是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中的神情失魂落魄,見我看過去,隻是點點頭,示意我自己處理就好。
我沉默了一下,這才舉起了手上的大劍,指向那一胖一瘦兩個曉月組織的高手,說我這劍下不斬無名之鬼,還請二位報上名來吧!
那胖子高傲地嗬嗬一笑,搶先報出自己的名字:
金月沉。
模樣蒼老衰朽的瘦子也生硬的說道:
新免無二之助。
這兩個完全不符合中原人起名習慣的姓氏和名字讓我一愣,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棒子和鬼子?
然後我古怪地打量了金月沉一眼,說現在高麗人掌權的三胖思密達和你是什麼關係?
他笑笑,回答說按輩分算,應該是我侄兒。閣下在仁川港連殺我高麗數名前途無量的高手,王上非常不高興啊。這才來信拜托本來就在中土的我走一趟,說是最起碼也要讓凶手知道,高麗雖然小國寡民,不比大唐,但天子一怒,照樣有人要人頭落地。
哦……
我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又望向新免無二之助,說那你呢?我們也有仇嗎?
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神裏無悲無喜,不過擦拭了一會兒手上的長刀之後,還是淡淡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老夫在中土潛伏數十年,沒想到前些日子東瀛突然傳來消息,說我唯一的獨子,居然被一夥從中土來的唐人給殺了。我雖然早已斬斷了世俗感情,但是這樣的仇恨,也是不得不報啊,不然怕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啊!
我翻了個白眼,心想老子在東瀛殺了那麼多人,鬼知道誰才是你兒子?
於是就又繼續追問了一句,你兒子誰啊?
下一秒,我就得到了回答:
宮本武藏。
額,好吧……
關鍵你們父子倆都不是一個姓啊好伐?買刀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