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背後一痛,嘭的一聲結結實實砸在了地上。
然後才聽到她略帶歉意、又殺氣騰騰地在我頭頂上叫囂道:
親親抱抱的什麼過一會兒再搞,現在老娘要先把這幾個龜兒子的皮剝下來,靠,老虎不發威,他們當我是病貓啊?
我一腦門子黑線,知道她這次是真的氣慘了。
堂堂黑木崖的掌教,就因為一時不察,差點被幾個實力弱上一大截的普通先天格殺當場。
要換了我站在她的位置上,估計也隻剩下血洗全場一條路可以報仇雪恥了。
今天老娘說要剝了你們的皮,那就一定要做到。就是讓你們跑了一條胳膊一條腿,我這個黑木崖掌教都不做了!
瀟瀟戟指幾乎戳到了幾個玄衫劍客的鼻尖上,氣呼呼地撂著狠話。
我苦笑著從地上爬起來,舉起劍正要插手,卻被瀟瀟擺擺手直接製止。
她回過頭來看著我們,說兩位,這是我報仇雪恥的戰鬥,你們都不要插手,在旁邊幫我掠陣就好。
我愕然了一下,終於還是退了兩步,緊張地盯著瀟瀟和一群玄衫劍客的戰鬥。
同時在心裏暗暗發誓,如果一會兒瀟瀟遭遇到什麼危險,我才不會管什麼約定或者江湖道義,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出手。
今天瀟瀟已經遭遇了好幾次危險,因為種種原因,每次我卻都隻能在一旁無能為力地幹瞪眼看著。其中對心靈的煎熬,實在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痛苦地步。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我練劍又有何用?!
在我握緊劍柄發狠的時候,瀟瀟也轉身麵向了九名玄衫劍客。
她從懷裏掏出一對銀絲金紋的手套,珍而重之地戴在了自己手上,然後才衝著對麵的人微微欠身,一抱拳,說來吧,我要打死你們了。
看到她做出這樣的姿態,我心中一凜,知道這丫頭是真的動了殺心。
平時她都是大大咧咧的瘋丫頭模樣,也隻有在認真決定做一件事的時候,表情才會如此的莊重森嚴。
而那一雙原本看似普普通通的銀絲手套,此時也仿佛感應主人心中激蕩的殺意,就在她抱拳的雙手散開的一刹那,那上麵的金銀光澤被真氣催動,竟然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樣,倏然流動了起來!
那仿佛液態一般的金銀光澤,就宛如融化的金汁銀液,美輪美奐,將她的一雙玉手團團覆蓋了起來!
瀟瀟的話,頓時把對麵玄衫劍客們給激怒了,他們紛紛大聲指責瀟瀟的狂妄,說小丫頭老子們縱橫江湖的時候,你還沒投胎呢,現在我們一個兄弟折在了這裏,你竟然還敢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真當我們兄弟是泥菩薩,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瀟瀟嗤笑一聲,針鋒相對地說,縱橫江湖?我雖然年輕,但是黑木崖可不是什麼沒有底蘊的地方,我身為黑木崖掌教,這些年飽讀書卷,也算熟知江湖秘聞了,怎麼就沒聽過你們這十隻螃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