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航麵色陰鬱的能滴出水來,雙手插在口袋,站在林子邊的大石頭旁,望著遠處操場陷入沉思,好一會才回過頭看著何寬罵道:“你這個廢物,李時未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何寬低著頭,有些語塞:“還…還沒查出什麼來,隻知道和市局裏的孫大千有一些關係,前些天不知道怎麼還進了醫院”
“就這些?你這廢物辦事能有點效率嗎,要不是我父親拿藥吊著你母親的命,她早死幾百回了,你就連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別以為你現在是崆峒飛龍門弟子,我就拿你沒辦法!”白航不留情麵的話,讓何寬麵色十分難看,他緊握著拳頭,好半天才盡量讓自己語氣平緩:“我一定努力去查,再給我幾天時間!”
何寬心中泛著幾分苦澀,他明白崆峒從未把他當人看過,隻是守護傳承的一條狗而已,十多年前崆峒掌門下山辦事正好經過他們村子,當時家裏已經揭不開鍋了,父親出門賣自家做的竹簍被人活活打死,卻沒有一個人管,告到鎮裏還被人威脅,母親難以養活年幼的何寬,隻好祈求路過的崆峒掌門收留何寬,崆峒掌門白啟東見身邊缺個服侍之人,便收留了何寬,也就是當他一個打雜的而已,在山上幹了十多年,才被收為弟子,還是因為何寬有一點點武學天賦,不過十多歲就突破到了肉身三境煉筋,煉骨,煉皮中的煉骨境,而白啟東的兒子白航更是當他連一條狗都不如!心中發誓一定要有所成就,想到山腳的母親,心裏不由得又有幾分牽掛。
此時白航的手機響了,他瞧了一眼,接起來是一個熟悉的聲音:“白兄,在哪兒呢,我現在來你們學校了,聚聚吧”
白航簡單的回答了聲好,便約在校門口見麵,寒暄幾句,掛斷電話帶著何寬朝校門口走去。還未靠近便看見兩人站在一輛火紅色的寶馬跑車前朝白航揮手,白航點頭示意,朝兩人的放下走去。
寶馬車前其中一男子上前拍拍白航的肩膀:“白兄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語氣十分親密。
白航微微一笑,打量著眼前這人:“伊威,你不是在北京上學嗎?怎麼就回來了?”
此人便是蘭蝶穀的叛逆伊克森的兒子伊威,伊克森老來得子,看的十分重,但是族內的藥術卻不敢外傳給兒子,不然族內長老定不會放過自己,隻好請一些無門無派的名家收伊威為徒,可是卻收效甚微,伊威功夫平平,卻十分向往學習高深武功,兩年前崆峒掌門之子白航來到洛陽,他便有心結交,可是白航對他的身份很是敏感,不怎麼看得起他,但是伊威卻是十分有心計之人,經常幫白航解決一些瑣事,交情雖然一般,卻也彼此熟悉。
“白航兄好像麵色不太好,最近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正好我知道一家酒店不錯,我們兄弟兩個敘敘舊怎麼樣?”伊威笑了笑。
白航想了想,點點頭,最近正好心情很差,出學校走走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想法。於是四人上了紅色跑車,徑直往市內的華陽國際廣場大飯店開去,車上白航手放在車門上,望著眼前呼嘯而後的風景,心中滋生的不甘心卻在猛烈的燃燒著。
到了飯店,伊威早預定好了包房,服務員帶著幾人朝富麗堂皇的酒店包間走去,幾人坐好,伊威這才給白航和何寬介紹起身邊那人來:“這位是趙市長家的公子,趙廣成,你們相互認識認識,以後一定要多多交流啊!”
趙廣成生在官宦世家,為人處世很是精明,見伊威對這兩位都十分客氣,定不是普通人,心中稍微一思索,便站起來,舉著酒杯熱情道:“兩位,小弟很榮幸見到兩位,就先幹一杯,以後洛陽市內有事盡管找我,不說什麼都能辦好,但是小弟我一定盡心給你們辦!”
白航從小在崆峒山上長大,哪裏見過這麼多人情世故,見趙廣成很是謙卑,倒是讓他驕傲的性子略感舒服,笑了笑:“那我也陪趙兄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