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城金烏耀目,空氣中都帶著幾分炙熱,比鬥還未開始,鬥法場已經人頭攢動,左歡怎麼會放棄這麼好出名的機會,特意安排了一隊侍衛大肆在城中宣傳,他這次正好借著與李時未的決鬥,名動機關城,就不知誰會是誰的踏腳石,已經好些日子沒有這般熱鬧的機關城重新燃起了往日的繁華。
許多想從中牟利的早已經開好了盤口,豎著大旗,熱情的叫喚:“押注了,押注了,是大長老嫡孫左歡勝利,還是千機門小弟子李時未大放光芒,速度押注了,買定離手!”
城中鬥法場旁的酒肆中已經人滿為患,眾人觥籌交盞,時不時目光朝鬥法場望去,很是期待,有人為爭執誰會取勝破口相爭執,一錦衣華布,氣度非凡的中年男子舉杯冷言:“千機門的小子真乃活得不耐煩,左歡乃是大長老的嫡孫,一身武功入練皮境界多年,曾被武當張真人想收為記名弟子,手握機關城打造的絕世神武銀耗劍,就算用寶物堆,也能堆死千機門的小子!”
酒肆中二樓青年女子卻不以為然,笑盈盈的俯視樓下錦衣男子:“你消息太落後了,李時未乃千機門的小弟子,千機門百年前可是傳承悠久的大派,如今雖說蕭落了,可是弟子卻各個人中龍鳳,前些日他和李長白師兄二人獨闖崆峒山,破八門八極陣,重傷崆峒掌派人白啟東,而就在剛才,一直放在接天塔的三柄法劍,已經被李時未取走,誰勝誰負,現在說還為時尚早了些!”
“什麼!鳴蟬、重離,星隱三柄法劍被李時未取走了!”周圍的人聽聞,心中暗暗驚訝,難怪左歡要與李時未決鬥,聽聞左歡垂涎那三柄法劍由來已久,看來有一場龍爭虎鬥了。
錦衣男子麵露不屑,酒杯重重放下,賤出幾滴美酒在玉石桌台上,悠悠道:“就算絕世神兵,沒有多日磨合,也是廢物一個!”
女子眸中深邃,不再多言,一飲而盡杯中美酒,一副到時候看的表情。
酒肆中有人認出了錦衣中年男子,原來此人正是左歡的小叔,難怪力挺自己的侄兒勝!
此時,李時未卻在金烏下奮力揮舞著重離,適合這場比鬥的就隻有重離劍了,鳴蟬隻能出其不意,而星隱在號稱日不落的機關城內,注定起不到什麼大作用。
才不過一個時辰的金烏照耀,重離劍已經由剛剛的趁手,到現在揮舞起來有些吃力,李時未心中不由的讚美,真是奇特的隕礦,李時未從小被師父帶大,泡過的藥酒無數,體力好於一般練武之人,雖說細皮嫩肉看不出力量,那是因為藥效中和的緣故,不然絕對是一身蠻山一般的肌肉,和一手老繭,如此才能揮動起重離來,劍舞成風,劈砍在機關城的白灰岩地板上,震的灰塵四溢。
而大師兄卻和刀魔前輩悠閑的下著圍棋,全不顧他的死活,當初可是他們兩個提出這個意見的,李時未雖說心底腹黑,卻沒辦法,上戰場的是自己,隻有胭脂笑盈盈的坐那兒,看著他奮力揮舞重離的模樣,拿著剛在城裏買的除塵羽扇,輕輕搖著,機關城因為處於地下千數米,並沒有空氣流動,全靠機關城本生內在的轉動淨化設施調節城內空氣,所以也號稱無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