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城牆內,陰暗的煞氣像給天地之間蒙上一層灰黑色的綾羅,突然有人開始癲狂,眼神中冒著猩紅的光亮,一掌打向身邊的同伴,整隻手臂穿過同伴的胸口,血淋淋的異常恐怖,同伴臨死之前不可置信的望著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左見仁嚇的後退幾步,大聲對周圍的人喊道:“趕緊運轉功法,祛除煞氣,不讓煞氣入體後會癲狂發瘋,喪失理智的!”殺戮越多的,越容易被煞氣影響,他們有張顏思畫的禦力符,卻是不怕,可是其他人卻沒這好運了,不時的有人變的癲狂,有的人朝他們而來,被李時未一劍拍飛。
有人聽取了左見仁的意見,開始運轉功法,祛除煞氣,果然陰暗的麵色好轉不少。
眼見這樣下去,隻會越來越亂,左見仁從包袱內掏出一柄黑色陣旗,上麵黃色的遊龍活靈活現,在他揮舞之間,整個天地之間的煞氣如被攪動一樣開始慢慢朝黑旗而來。
右秀一愣,吃驚的問道:“黑龍法旗,在你手上!”由不得他不吃驚,黑龍法旗乃是頂級法器,特別是風水一脈的法器尤其少,一件難求,沒想到左見仁手上竟然有一柄頂級法旗。
左見仁口中念道著什麼,細細碎碎的念了半天,陣旗衝天而起,這才轉頭大喊:“顏思,我現在把陣法逆轉,你保護好大家!”
顧不得身體有些虛弱,張顏思舉著從紫衣人那兒得到的桃木劍,身姿妙曼的揮舞,如翩翩彩蝶,木劍爆出刺眼的黃色光芒,破開陰暗,婉如仙女的聲音輕聲呐喊,萬道符線在頭頂幻化成符咒,照住幾人,她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一屁股坐下。
“禦力符陣,已經是我能畫的極限了”張顏思和左見仁解釋。
“接下來看我的吧!”
左見仁繼續拿出十二把蘊含靈氣的陣旗,插在四周,和黑色陣旗遙相呼應,急!
黑色陣旗幽光大作,飛速旋轉起來,緊接著十二柄呼應的陣旗也開始飛速旋轉,左見仁麵色紅潤,大喊一聲,逆!
整個旗陣戛然而止,靜謐了一秒後,開始緩慢逆轉起來,陰暗的煞氣全部被陣法的吸引力扯動,突然大地不斷搖曳,煞氣幻化作長劍,巨斧,朝他們砸來,砰砰幾聲巨響,黃色的符咒光罩抵禦著這些煞氣幻化的兵器,眾人還未鬆口氣,又是白道煞氣幻化成各種兵器,朝眾人襲來,張顏思顧不得休息,揮舞桃木劍主持陣法。
直到陣旗吸收了全部煞氣,幻化的兵器慢慢消失在天地之間,整個天地突然明亮不少,左見仁卻完全不敢放鬆,吩咐大家小心,現在逆轉陣法才剛剛開始,左見仁逆轉陣法越來越快,一百零七道走道內突然爆出強烈的黑色光芒,空氣中的煞氣更加狂暴了。
“我……靠!又是連環陣,還好當時我破了一門,隻剩下一百零七門,貌似……也好不到哪兒去!”左見仁自言自語,走道內的黑色煞氣比原本天地之間的要濃鬱很多,不再是尋常幻化而成的兵器,而變成一個個身穿鎧甲的冷漠甲士,一道微風拂過,城牆內突然出現成千上萬的甲士,有些陣法外的山門中人被甲士幾劍劈成了肉末,看的大夥心底冒出一陣寒氣,左見仁頭發都豎起來了,操控著陣法加快著速度,哭喪著臉:“不行,要運行三十六個周天,你們要堅持住,不然努力就白費了!”
張顏思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草!”她的禦力符陣可以在這些甲士手下能堅持一輪攻擊已經是奇跡了,三十六個周天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去,可現在說一切都晚了,想放棄就隻能被砍死碎片,堅持還有一線生機。
煞氣幻化成的甲士一起舉著手中利劍,猶如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禦力符陣外的人被殺的七零八落,一群甲士朝李時未他們而來,李時未心裏忐忑,風水一脈太過於神奇,這些煞氣幻化的甲士就如一具具幽靈,喝!一起巨劍朝黃色光幕劈下!
一陣搖晃,張顏思後退幾步,抑製不住吐出一口鮮血,禦力符陣搖搖欲墜,還未反應過來,甲士們又是一劍劈下,終於黃色的光幕應聲而破,變作無數光點消散開來,幾人暴露在陣法外,李時未舉著重離劍攔著大夥身前吩咐:“胭脂,你守護左見仁完成陣法逆轉!”說完身形朝甲士衝去。
砰砰砰!劍身落在甲士身上,一陣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傳來,李時未又是幾劍,不由得震撼,這些甲士的鎧甲竟然實體化了,重離一劍把近身的一名甲士劈成兩半,奈何甲士是在太多了,堅硬的鎧甲不調動丹田之力根本無法破開,不一會兒,李時未就消耗巨大,轉頭問左見仁:“還需要多久,我快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