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月半籠紗,誰家笛音緲?
一個屋簷,月涼沫仰頭看月,月華在她身邊聚集成繭。她靜靜的吐息著,一吞一吐間,美麗的月色靈力在身體周圍幻化成漩渦,連空間都微微扭曲著。
景離在屋簷下,看著她,不敢上前,生怕再次惹怒了她。
月華如水,隻是心思各異的兩個人都無法安心欣賞這美麗的景致。
“哎”月涼沫起身,遙遠的月光有著異樣的吸引力,她再也沒能轉開目光,慢慢沉迷其中,眼前似乎變換了一個場景。
嫋嫋的花香在一片紫色裏翻騰著,仿佛凝成了緋色的薄霧,月涼沫身上的白衫在進入的一個瞬間蛻成紫色,銀白色的發在紫色裏飄蕩著仿佛成了一層若隱若現的紗衣,極致的誘惑在若隱若現的霧氣中更添一抹神秘。
月涼沫伸出手,蔥白的手指撩起的紫色,帶著微微的柔軟,如同蕩漾開的水波,讓人不由心安。
“這裏……是哪?”月涼沫輕聲說道,好聽的聲音帶著軟軟糯糯的柔弱。
空靈的聲音回蕩在空間中激起一片紫色漣漪,直至一個腳步聲的響起,才回應了月涼沫看似無意義的問話。
“你好,挑戰者。”
紫色的霧氣被緩緩撥開,一位銀發如瀑的男子慢慢呈現在她的麵前,初見便是驚豔。
完美的眉眼,帶著極致的聖潔,隻是眼眸輪轉間,卻含了一絲妖孽的美感,矛盾的糅合,然後在他身上再次升華,讓人忍不住生出自愧弗如的錯覺。
月涼沫看著他,眼中的驚豔停住了短短一瞬,然後,一種近乎偏執的感覺讓她不由問出,“我們見過嗎?”
男子輕輕一怔,好看的眉眼彎出一個柔和的弧度,“現在外麵的女孩都這般大膽了麼?”看似溫柔,實則的疏離,月涼沫也不由微微皺眉。
她真的覺得他好熟悉,好像一個故人,一個讓她偏執了很久的存在。
但一次的拒絕,讓她的自尊微微受傷,他有著他的驕傲,但她何嚐不是?
於是,月涼沫含著笑,“我既然是挑戰者,那說說你的挑戰吧,當然,我接受挑戰便也需要對應的獎勵。”
男子挑了挑眉,“倒還真是少有你這麼直白的女人。”
話語中看似的表揚,卻全像是漫不經心的漠視,但他也沒有在多言,指尖點燃一撮火焰,火焰勾勒出兩個上古的文字,“凝焰!”
月涼沫看著男子,等待著他的解釋,卻見他笑了笑,直接離去,匆忙的樣子仿佛在擔心她的糾纏一般。
月涼沫愣了愣,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她雖然不自戀,可是避她如洪水猛獸的,倒真的不多見。
難道,是她醜了?
女人都在乎容貌,她自然也不例外,她把靈力想要逼到指尖凝成一麵鏡子,但是,她突然發現,原來聽話如身體一部分的靈力突然間,消失了?
她愣了愣,坐下,靜靜感受著身體的情況,靈力並沒有完全消失,但,那微不足道的一點,和消失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