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錦黎不由想到皇上和皇後。
她離開已經快一個月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父皇的身體,是否還能撐得住?
雖然這兩人隻是前太子的父母,但終究……
凰錦黎感覺,自己住進這個身體裏,多少還是受到了本尊的影響,很多感情,都隨著她對本尊的越發熟悉而變得更加深厚起來。
仿佛一種本能一樣,她親近慕容澐,擔憂皇帝和皇後,同時,也恨著曾經將本尊一次次逼到死角的那些人。
等來到雪叟門前的時候,凰錦黎的臉上,已經一絲一毫的笑意都沒有了。
而此時,雪叟卻在慕容澐的房間裏!
“尊主,少穀主讓我去救的人,是炎凰皇帝,我……要不要去?”
藥草已經采齊,按照凰錦黎描述的症狀,他猜的應該八九不離十,有這些藥草也就夠了。
但是……
但是他是雪晟穀的人,雪晟穀穀主慕容澐,是朝鳳太子。
如今,去營救炎凰皇帝,雪叟不得不征求主子的意見。
除了逐月山莊的人和慕容澐之外,別人並不知道凰錦黎也有另外一層身份。
雪叟也不知道。
穀主是朝鳳太子,少穀主卻要去救炎凰的皇帝,雪叟感覺很為難。
而且,這種局勢顯然不妙。
慕容澐坐在軟榻上,端著一杯茶慢悠悠喝著,眼皮都不抬一下,“去吧,本尊的倒要看看,這小丫頭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是!”雪叟一臉不解的,下去了。
慕容澐放下茶杯,低喃,“或者,我也已經回去了。”
雪叟的院落外麵,凰錦黎等了足足半個時辰,雪叟才出現。
“雪叟,你這是去哪裏了,怎麼這麼長時間啊!”凰錦黎趕緊迎了上來。
“我去了一趟穀主那裏……本想著,少穀主可能也在那邊,誰料你竟然找到這裏來了。”雪叟笑眯眯的看向凰錦黎,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不知少穀主為何要去救炎凰皇帝?”
“受人所托。”凰錦黎沒有多說什麼,言多必失。
雪叟點了點頭,既然慕容澐答應了,他也就不再多問。
“少穀主稍等,我拿上藥材,咱們就可以上路了。”雪叟推門進去了。
很快,背著一個包裹出來,對凰錦黎道,“那咱們走吧,”
“好。”凰錦黎點了點頭。
在路過慕容澐的住處時,凰錦黎忍不住頓住腳步,對雪叟道,“雪叟,我想跟師尊去道別。”
“去吧,我在這裏等你。”雪叟點了點頭,麵色微微複雜。
少穀主怕是,還不知道尊主是朝鳳太子吧?
希望兩人最後,不要走上岔路……
凰錦黎並不知道雪叟的想法,在門口看到紫萱,她順口問了一句,“尊主在裏麵嗎?”
誰料,紫萱卻道,“尊主說有事,剛剛出去了,估摸著,一時半會是是回不來了。”
“……”凰錦黎愣住,悵然若失。
半晌,輕歎一聲,轉身離去。
對於慕容澐,她終究不能多做非分之想。
這世道,師徒戀天下不齒,她不想毀了自己,也不能毀了雪晟穀穀主一身清譽,讓他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凰錦黎將腦子裏亂糟糟的想法拋諸腦後,帶著雪叟離開了雪晟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