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卿掌握軍隊,這種事情,她隻能先來問過炎凰帝。
畢竟,墨九卿是炎凰帝一手扶持起來的。
炎凰帝聞言,將書卷放在了案幾上,搖搖頭,“父皇不知。”
“……”凰錦黎一臉黑線,這要不要這麼坑爹的?
不過想來也是,上陽宮被玉嶸守著,墨九卿這幾天也沒有機會見到炎凰帝,兩人之間定然一點交流都沒有,炎凰帝不知才是正常的。
隻是眼下這種情況……
濃濃的詭異感覺籠罩著凰錦黎的心。
炎凰帝將她的表情收在眼底,沉吟半晌,問道,“風巒是不是徹底被你激怒了?”
“嗯,前些日子,風巒找了個莫須有的由頭,將鍾大人流放了,兒臣要他十天之內將鍾大人找回來,不然的話,便以謀害朝臣的罪名,株連九族。”凰錦黎大概說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炎凰帝一聽,頓時心裏一揪,“那鍾立……是死了?”
也難怪炎凰帝會有此一問,若風巒還能找回鍾立,就不是被逼上絕路了。
既然能讓風巒鋌而走險,那這件事情就沒有回旋的餘地,鍾立怕是找不回來了。
炎凰帝的臉上,染上深重的悲痛來。
鍾立不光是凰錦黎的太傅,曾經也做過他的帝師。
上次風巒流放鍾立的時候,他是有些意識的,隻不過當時被風巒控製,根本做不出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來。
而這些年他對墨九卿的封賞,其實也都是在避開風巒的情況下操縱的,艱難無比。
這一次沒有保住鍾立,炎凰帝的心,是痛的。
也是恨的。
是對風巒的恨。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凰錦黎竟然搖了搖頭,道,“父皇不要擔心,鍾大人自然還活著,隻是,風巒找不到而已。”
“鍾大人是被你救下的?”炎凰帝一臉的驚訝。
“是兒臣托逐月山莊莊主帶走了鍾大人,他們一家,平安無事。”凰錦黎終究不忍心炎凰帝悲痛,病中的人,經不起心傷。
炎凰帝聞言,不由感歎一句,“想不到朕的江山,有朝一日要仰仗江湖勢力……朕倒是牽著逐月山莊兩個大人情了。”
“父皇無需這麼說,逐月山莊乃我炎凰境內的勢力,逐月山莊之人,也都是您的子民,他們為您出力,是理所應當的。”凰錦黎安撫著他,言歸正傳,“攝政王叫人占領皇宮,以父皇的推測,他這是要做什麼?”
門外那群密密麻麻的“兵馬俑”可真是太詭譎了。
他們也作為,也不會阻攔她四處走動,但就是像密密麻麻的柱子一樣立在皇宮裏,真是令人費解。
炎凰帝想了想,道,“攝政王怕也隻是防患於未然而已,風巒若是狗急跳牆,皇宮肯定有危險。”
凰錦黎聞言,翻了個白眼。
這防患於未然,也未免太奇葩了一些。
隻不過仔細想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炎凰皇宮如今四麵漏風,要是不這樣,恐怕到時候很容易被人鑽了空子。
“那這樣吧,兒臣去將母後也帶過來,到時候,兒臣好在身邊保護你們。”凰錦黎起身告別,匆匆趕往未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