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之間,就聽凰錦黎道,“既然已經沒事了,本殿便先走了。”
說著,牽起君無影的手兀自離去。
宋和帶著徐天瀛去後院安置了,墨九卿獨自坐在大廳裏麵,無聲無息將一壺酒喝的精光。
外麵,正是中午,陽光一片燦爛。
凰錦黎和君無影兩人慢悠悠的往東宮而去,青雉匆匆趕來,道,“殿下,鍾大人回來了!”
“賜相府。”凰錦黎聞言,隻是說了三個字。
青雉點了點頭,去找東方咫了。
這件事情,得告訴墨九卿一聲。
“殿下太霸道了。”
青雉走後,君無影在她耳邊輕聲的道,話雖這麼說,嘴角笑意卻異常明亮。
“是麼,我怎麼覺得,你就喜歡這樣的本殿呢?”凰錦黎瞄了他一眼,眼底一片柔光,“登基大典已經開始準備了,是墨九卿親自下的命令,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會唱反調,不然的話,就是自己打臉,所以,霸道一些也無妨。”
還未登基,她並不具有賞賜鍾誌的權利。
但是,這個默契,隻要她和墨九卿之間有就可以了。
墨九卿已經答應了讓鍾誌為相,就不可能在區區一座府邸上麵來為難他。
隻不過,鍾誌回來的這麼快,讓墨九卿還是大吃一驚。
“太子的侍衛說的?她什麼時候,有了侍衛?不是一直都用那男寵的侍衛麼!”墨九卿聽了東方咫的彙報,放下酒壺來,問道。
“前兩天,太子好像問逐月莊主要了兩個侍衛,這兩人,分別叫青澍,青雉,都是逐月山莊的人……”東方咫頓了頓,眼底染上擔憂來,“看樣子,雪晟穀是不準備旁觀了。”
世人皆知,逐月莊主雲錦,是雪晟穀穀主慕容澐唯一的弟子。
逐月山莊這樣明目張膽的站在了凰錦黎這邊,究竟隻是因為雲錦和凰錦黎的交情,還是因為雪晟穀穀主授意的?
這些,旁人一無所知。
墨九卿聞言沉默了許久,道,“隨他意。”
東方咫嘴巴動了動,終究也沒有多說什麼,下去了。
墨九卿兀自靠在了椅子裏,回想起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以前,凰錦黎總是一年半載的不在東宮,他以為她是去遊山玩水胡鬧,卻不知,她竟是不知不覺的,和雪晟穀攪合在了一起。
他終究還是大意了。
墨九卿歎息一聲,有些慶幸自己沒有急著登基稱帝,不然的話,雪晟穀的怒火,怕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其實,墨九卿的擔憂的事情,原本都不在凰錦黎的計劃當中。
凰錦黎和君無影剛剛回到東宮不久,青雉就回來稟報了。
“殿下,攝政王並未說什麼。隻不過,鍾大人求見您,您看什麼時候時間方便?”
“現在就可以,你去請他進來吧。”凰錦黎看了一眼門口,對青雉道。
“是。”青雉聞言,迅速來到外麵,道,“鍾大人,太子請您進去。”
重回陌都,再次站在東宮門前,鍾誌心裏百感交集。
深吸一口氣之後,鍾誌舉步,走進了東宮。
這裏,作為太子太傅,他曾經是熟悉的,隻是已經好多年不曾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