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雪叟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慕容澐也有點的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翼,輕咳兩聲,道,“殿下,是我的主意……”
雪叟忍不住,給慕容澐豎起了大拇。
這還差不多,敢作敢當的才是雪晟穀穀主啊!
坐在一旁的容子歌聞言,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雖然隻是三言兩語,他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忍不住開玩笑,“慕容澐你行啊,竟然串通大夫套路我家丫頭……”
“套路不深,如何套得住呢?”慕容澐勾唇邪魅而笑,扭頭看了一眼身邊鼓著一個大肚子小女人。
如果不套路她,她怕是早就將孩子給打掉了吧?
凰錦黎紅著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雪叟則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容子歌,敢這麼輕鬆的和慕容澐說話的,容子歌還是他見過的頭一個!
更奇怪的是,慕容澐竟然還沒有的生氣,這麼融洽的氣氛,好像……不大對吧?
愣神之間,就聽慕容澐道,“趕緊把脈吧,看看胎像穩不穩。”
“尊主,您不會又沒忍住吧?”雪叟都快哭出來了。
“……”慕容澐一臉黑線,恨不得給雪叟一腳丫子,“沒有!”
半晌,他悶悶憋出兩個字來。
一時間,屋裏所有人都笑了。
雪叟訕訕的,去給凰錦黎請脈了。
而正在感受她的脈搏跳動的時候,凰錦黎冷不丁的又說話了,“雪叟啊,人家外麵那些半吊子的大夫,都會懸絲問診,你這天下第一神醫難道做不到?”
“……”慕容澐清雅麵容,又紅了紅,扭頭看向了另一邊,仿佛那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樣。
雪叟則一臉懵逼,“他們那麼厲害了?草民做不到啊!”
“那您老還得繼續努力。”凰錦黎看了一眼慕容澐那半張俊美麵容,無聲的笑了。
雪叟慌忙點頭,“草民一定努力!”
用完早膳之後,容子歌便告辭離去了。
凰錦黎正在試穿紫萱準備好的衣服,離歌和歸雲兩人才找到和慕容澐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你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偏殿裏,慕容澐的聲音一年冷沉,像是要將整個大殿冰封一樣。
歸雲和離歌兩人嘴角齊齊抽了抽。
果然離開了太子殿下,自家主子的脾氣,就變得暴躁的不要不要了。
“昨天您前腳剛走,後腳高嬤嬤就來了,說要殺了太子殿下,我和離歌兩人不敵,隨意才受了傷,最後迫不得已用血刹刀,才將她逼走。”歸雲垂著頭,沉沉的回應道。
隨著他多說一個字,慕容澐清雅麵容上麵的霜雪之色就加深幾分。
等歸雲說完這段話的時候,整個偏殿如墜冰窖,空氣中的水汽都凝固了,漂浮在空中,如同冰淩一樣。
“尊主,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離歌的牙齒都在打顫。
沁骨寒涼,恍若連他的血液都要凍僵了。
“傳風雪令,誰再敢靠近凰錦黎半步,殺無赦,六親不認。”慕容澐每個字,都像是冰渣子迸射。
“是,屬下這便通知風雪使!”歸雲的聲音,都變得不清晰,恍若被狂風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