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嶸隻知道,寒冰洞是雪晟穀懲罰穀內下屬以及弟子地方,卻不知道,這寒冰洞,也不是任何一個雪晟穀之人都有資格進去的。
“看他造化了。”凰錦黎輕歎一聲,感覺有點餓了,“紫萱,去弄點吃的來。”
“好。”紫萱趕緊去了。
……
東山腳下的一家客棧當中,容子歌坐在桌邊,手上拿著一隻白玉酒壺,兀自斟滿酒,靜靜地品著。
袁青和袁銘兩人站在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家公子,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而實際上,他們的確是被進京趕考的容子歌在路上撿來的,對於容子歌的底細的確不清楚。
直到今天下午容子歌安然無恙從攝政王府出來的時候,袁青和袁銘兩人意識到,容子歌的身份或許不簡單。
“公……公子,您把攝政王府弄的雞飛狗跳,這樣真的沒事嗎?要知道,墨九卿把持炎凰朝政已經整整十年了,萬一他報複……”袁銘結結巴巴的看著容子歌,心裏說不上是崇拜還是緊張。
“報複?這世上,能夠報複你家公子我的人,還沒有出世!”容子歌抬眼,輕哼一聲,眼底睥睨一閃而逝。
“……”
袁銘被堵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公子,您這次科考之後,是就要留在陌都為官了嗎?”
“對於做官,我沒有多大的興趣……”
容子歌輕輕搖頭,恍若自語,“隻是,她不該委屈求全。生在異世,總要有所依仗。”
容子歌的話,讓袁青和袁銘一陣麵麵相覷。
半晌,袁銘才回過神來,“公子,您口中的他……是太子殿下嗎?”
容子歌沒有說話,就聽袁銘又道,“可是,太子殿下不是已經有雪晟穀穀主可以依仗……聽聞攝政王墨九卿最後妥協選擇讓太子登基,就是因為雪晟穀的威懾……”
“雪晟穀是他的家沒錯,但是,作為一個女人,隻有一個家是不夠的。”容子歌雙眸眯了眯,驀地,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我倒要看看,歐陽家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這話,袁青和袁銘就聽不懂了。
屋裏陷入了沉默,容子歌來到書架跟前,從架子上抽出一張地圖來,“妹妹,修行界也沒什麼了不起,隻要有我在,我便贈你這世俗界萬裏江山,將這裏變成隻屬於你的修行界……
你我兄妹二人,便將這蒼茫異世好好闖上一闖!”
這麼多年來,凰錦黎隻當他是兒時的玩伴,卻不知道,他是她的親兄長。
隻是,曾經他是暗黑世界的蠱王,她是人民軍隊的少將,為了不給人留下把柄,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才隱忍不說罷了。
當年兩人的母親因為發現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為了讓蠱王心無愧疚另尋良緣好好活下去,這才強行提出離婚,然後帶著剛出生隻有三個多月的女兒錦黎回了娘家,之後沒多久,她便撒手人寰,凰錦黎跟著外婆生活,不滿十歲便進了軍中。
而就在兩人的母親去世之後,蠱王心如死灰,沒多久也撒手人寰,緊接著年近七旬的外婆去世,凰錦黎以為自己在苗疆已經沒有了親人,再加上軍中管理嚴格,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樣一來,她的身世就成了謎語。
而父母離婚的時候,容子歌卻已經七八歲了,將一切記得清清楚楚……
如今,凰錦黎和慕容澐在一起,慕容澐是個好男人沒錯,但是,光慕容澐一個人撐著,容子歌卻感覺有點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