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薄怒,讓屋裏的氣息有點陰沉。
凰錦黎卻因為這一籠陰沉而感到溫暖,魂穿異世,終於也會有人為她悲為她喜為她憤慨,她在慕容澐懷中蹭了蹭,道,“她還是有點心急了,不過人越是失去理智,行動力也就會越強,我估計她下一次動手,肯定不會拖到登基大典之後。”
“該來的總會來的,放心吧,有我在。”慕容澐擁緊了她的肩膀,目光卻投向外麵的雨幕。
天陰沉沉的,房間裏光線不大好,因為敵人剛剛從窗口經過,屋裏三人的情緒,也仿佛要和陰沉沉的雨幕融為一體。
院門突然被推開,雪叟戴著鬥笠走了進來。
很快,他來到了屋簷下,將鬥笠摘下來,走了進來,笑道,“尊主,殿下,容公子。老朽來給殿下請脈。”
“辛苦雪叟了,這下雨天的,還要來請脈,其實本殿沒什麼事……”
凰錦黎掙紮著,想要從慕容澐懷中坐起來。
但是掙紮半晌也毫無建樹,無奈隻能靠著。
雪叟看著兩人溫柔較勁兒的模樣,笑了,“哪敢不來,不來尊主就要將老頭子我活埋了!”
昨天慕容澐就說過,以後一天請一次脈,要保證凰錦黎和胎兒萬無一失。
雪叟上前來,搓了搓手,笑著,“天涼手冷。”
“沒關係,本殿沒那麼脆弱。”凰錦黎笑著,將手臂遞了上去。
“怎麼樣?”
雪叟正在把著脈,慕容澐就問了。
“一切正常,尊主不用擔心。”雪叟將手收回來,無奈的道。
想他堂堂第一神醫,這都給人保胎保了多久了?
但是,誰讓提出這麼不合理的要求的人,是雪晟穀的慕容澐呢!
雪叟歎息一聲,道,“殿下一切無恙,那我就先走了啊!”
“行,你去吧。”慕容澐點了點頭。
雪叟離開了。
自始至終,容子歌都沒有說一句話。
仿佛,他對這個天下第一的神醫不感興趣一樣。
而讓屋裏三人都沒想到的是,雪叟從這裏出門,就出事了。
拐過牆角的時候,有人突然冒出來,將雪叟堵在了巷子裏麵,對著他嘿嘿的笑,“喲,這不是天下第一神醫雪叟麼,我家老爺請您做做客……”
……
“這場雨之後,好戲恐怕才要上場。”容子歌慢悠悠的抿著一杯酒,目光落在外麵的雨幕裏。
隔著雨幕,可以看到對麵的廂房裏,紫萱正坐在桌邊,認真的縫著衣裳。
看上去是男裝,卻不知道是給凰錦黎的還是給慕容澐的。
凰錦黎自然也遠遠地看到了,她抬起頭來看向慕容澐,“本殿什麼都不會,就算是手上有繡花針,也隻會用它來殺人。”
“是麼,那之前那在逐月山莊穿的衣服,誰縫的?”慕容澐挑眉,看著吃味的小女人,有些無語。
凰錦黎正要說話,就見他垂眸,認真的目光深深看進她的雙眼,嘴角笑意邪魅,“就算是什麼都不會本尊也不介意。”
凰錦黎聞言,心裏難免感動。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俯身在她耳邊補刀,“隻要可以陪睡就足夠了!”
“……”凰錦黎恨不得踹他一腳。
隻不過,躺在他懷裏的她,做這個動作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