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風雨。
次日,慕容澐起來,解開了凰錦黎身上的穴位,凰錦黎有睡了一會兒,這才悠悠然轉醒。
“幾時了,我竟然睡死了……”凰錦黎爬起來,看著外麵陰沉沉的天空愣神,回想起昨夜,夢中一片安寧,這本來沒什麼,但是眼下局勢複雜,她卻還睡得這麼安穩,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慕容澐輕輕勾唇,不著痕跡的整理著她的衣衫,輕笑,“因為,你是豬嘛!”
“你才是豬!”凰錦黎撇撇嘴。
慕容澐但笑不語,也不介意她的反駁。
兩人收拾了一下,吃早飯的時候,離歌走了進來,道,“雪叟應該是被修行界的人帶走了,我問了路過的人,說是有個中年男人昨天上午一直在附近的小巷子裏鬼鬼祟祟的,領子上還繡著一柄金色的劍……”
“果然是歐陽家的人。”慕容澐冷笑一聲,道。
“歐陽家的人?帶走雪叟什麼意思?難道就是因為雪叟給我保胎?”凰錦黎愕然,這不至於吧?
慕容澐放下筷子,道,“上次容子歌把歐陽牧整的那麼慘,歐陽雄受到了刺激,直接就變成了一個廢人,這種情況下,天下除了寒冰洞和雪叟,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凰錦黎明白了,“看來,歐陽雄在歐陽家地位不低。”
不然的話,歐陽家的人也不至於這樣費盡周折。
慕容澐卻笑著看向她,目光盈盈,“沒有你在我心目中地位高。”
所以,歐陽家的人才不敢將歐陽雄送來寒冰洞!
或許是因為他的話語太甜,又或許是因為他的目光太深情,凰錦黎的心跳亂了半拍。
“多吃點。”慕容澐笑著,也不繼續剛剛的話題,淡定幫她夾菜。
凰錦黎吃著吃著,不由就笑了。
有人這麼疼,真甜。
“今天又沒去早朝,我這個太子當得是不是太不稱職了?”凰錦黎吃著東西,自嘲。
“沒關係,朝堂那邊,有容子歌和鍾大人看著,不是還有鳳麟嗎,你擔心什麼。”慕容澐安撫著她,“外麵下雨天涼,一切以身體為重。”
“知道啦,師尊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凰錦黎黑線,一臉無奈。
“怎麼,嫌棄本尊?”身邊,他眯了眯眸子。
凰錦黎頓時訕笑,“哪兒敢呀,你最好了……”
“嗬嗬……”慕容澐無聲的笑了。
……
而此時此刻,容子歌所在的客棧外麵,正站在一個少年,沒有打傘。
他已經站了足足兩個時辰了。
袁青終於忍不住,對自家公子道,“公子,那鍾立一根筋,說您不答應他,他就不走了。”
容子歌坐在窗邊,瞄了下麵一眼,嘴角抽了抽,“不管,我倒要看看他能賴到什麼時候!”
收徒?開什麼玩笑!
對於和別人膩著這種事情,他隻喜歡和子瀠在一起做,他才不會蠢到弄出一個徒弟來,時時刻刻去當保姆!
容子歌也是醉了,無語嘀咕,“這鍾大人究竟在想什麼,讓自己兒子冒雨來拜師,苦肉計嗎!”
“證明少爺你優秀啊!”子瀠悠悠然從隔壁走進來,毫不客氣的靠在了他身上。
容子歌順手將她拽在懷中,“你一個人的認為我優秀就夠了。”
“那鍾立怎麼辦?”袁青一臉黑線。
好歹,那鍾立也是鍾大人的兒子,國師這樣得罪人家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