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月子過去,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拋下魯詩萱先來了她這邊,為的就是安撫她的情緒。
許含煙垂著頭,淡笑道:“爺無需解釋,王妃是嫡妻,生下長子是應該的,妾明白。”
蘇瑾城聞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明白就好,爺就知道,爺的寶貝煙兒向來最是善解人意。你放心,待王妃生下了嫡長子,這藥便不用再吃了,爺還等著你為爺多生幾個子女呢。”
蘇瑾城神清氣爽的走了,卻壓根兒沒看到,他背後的女人那雙冷漠譏嘲的眸子。
“姨娘……”
許含煙看著自己的丫鬟一臉憤慨擔憂的表情,卻是笑了,“這世上最傻的便是女人,明知不值得,卻一旦男人對她有那麼一點點好,她就上趕著一頭栽了進去 ,非要將自己撞個頭破血流才肯清醒,何苦來哉?”
從進府那天起她就告訴自己,要守好自己的心,安安分分做個玩物即可,不要奢望俘獲那個男人。
而事實上她也一直做得很好,謹守一個玩物寵妾的本分,爺來了她就好生伺候,不來她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她將自己的心牢牢守著,甚至為此一直不肯懷孕,卻不知何時,終究還是陷了進去。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究竟是為什麼?明明知道他有無數的女人,明明知道她不過隻是玩物之一,他到底哪裏值得她付出自己的心?
想來想去,或許便是那次吧,她害他受了那樣重的傷,他卻拚著頂撞皇貴妃也要護著她。
她以為自己是特殊的,事實卻證明,一切不過都是她的自以為是。
看著她臉上慘淡自嘲的笑,翠兒不禁咬咬牙,道:“若姨娘不開心,為何不離開?”
“離開?談何容易?”
“隻要姨娘……那位一定會有法子救您離開這裏的!”
許含煙的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猶豫,卻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本就是我欠他的,怎可再勞煩他?再者我一介無父無母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離開這裏又能上哪兒去?留在此處倒也好,至少我還能有些用。”
發著呆,一天便不知不覺過去了,到了晚間,許含煙知道今夜他必會去魯詩萱那裏,便早早的自己上了床打算休息,卻哪想剛剛昏昏欲睡,便隱約聽到不遠處的正院裏頭似乎動靜不小。
“翠兒。”
“姨娘可是被吵醒了?”
許含煙被她攙扶著坐了起來,柳眉微蹙,疑惑道:“我聽著似乎是正院那邊在鬧騰?”
“是那邊,柳兒姐姐已經去打聽消息了。”
話音剛落,便見一個粉衣少女匆忙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怎麼了?那邊發生什麼事了?”許含煙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