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親王殿下和林遠山站在當今權柄最重的男人麵前,書桌後龍椅上的男人看著麵前這兩個兒時的玩伴擺了擺手道:“快去吧,站在我麵前能回得了流州?讓趙平陪你走一趟。”
剛才還在城門處的老太監已經站在禦書房門外,林遠山望著皇帝陛下搖了搖頭道:“清源已經讓府上的兩位供奉陪我去了,不敢勞煩趙公公。”
看著眼前的林遠山,知道自己這個臣子脾氣的皇帝陛下似乎也不在意,對著老太監擺了擺手道:“那就不用了,有清源府上的兩個供奉去也足夠了。”
皇城地下,楊清源看著林遠山道:“不管事情如何,總要讓我跟陛下知道。”林遠山看著眼前這幅耗盡王朝半壁江山打造的傳送陣,知道如非特殊緊急事情,陛下絕不會讓這個陣法暴露。
如今隻是他兒子的事情就讓陛下要動用一次這個傳送陣,需要耗費的陣法符紙不論,啟動一次至少需要五名大陣師和符師耗盡元力。
點了點頭道:“那就此別過。”說完帶著四個人進入傳送陣。
下一刻,流州府守備大營,林遠山大步踏出,隨手牽過一匹馬即翻身上馬向著流州元帥府奔去。
一騎所過之處,塵土飛揚。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一騎絕塵而去,半晌之後守備大營才回過神,有人去稟報守備將軍,有人已準備上馬追擊。數分鍾之後,守備大營將軍帳中傳來消息,所有人不得擅動。
守備大營將軍帳中,一個原本跟著林遠山的護衛緩緩走出,一腳跺地,整個人騰空而起,滑向流州元帥府,送出門外的守備將軍看著空中的身影,恭敬低頭。
此時的流州元帥府,林遠山鐵青著臉看著躺在床上的林楓,一位親王府的供奉一隻手附在林楓的胸口上方,蒼老的臉上布滿汗水。仔細觀察,即可發現在老人的手掌中有一團乳白色的光芒在林楓全身流轉。
大約一刻鍾後,老人翻轉手掌,緩緩開口道:“生機已絕,令郎是被人用天地元力拂中胸腔受的傷,但致命傷卻不是這個,而是我手裏的這個東西。”
所有人望向老人的手掌心,一根用肉眼仔細分辨都未必能看出的竹簽絲,長約2厘米。
“竹簽被人賦予了真元念力,進入令郎身體後隨著五行真元遊走全身,幾乎將所有生機全部斷絕,下手之人穩定狠辣至極。”
老人說完這番話開始閉目養神,林遠山深吸一口氣道:“辛苦供奉。”說完轉頭望向林宗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溫婉但卻從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將所有事情甚至細節都一一道來,沒有一絲隱瞞,林遠山看著眼前這個溫婉柔弱的女子,此時的蔣經綸臉色蒼白,但對著林遠山淩厲的眼神溫婉之中卻自有從容。
林遠山轉頭望向林宗,似乎在詢問事情的真假,看著林宗點頭後對著蔣經綸道:“你是誰?”
“蔣經綸。”
“所有事情都是因你而起?”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好,以後你就留在林府吧。”
“謝謝林元帥!”蔣經綸微微欠身。
林遠山看著蔣經綸,眼神逐漸明亮,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片刻後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吧。”說完轉頭看著林楓的屍體,閉上眼睛道:“縱然是楓兒不對,可也不至於下如此辣手才是,事有蹊蹺,最近還有誰接觸過楓兒?”
“蔣姑娘,大夫,還有下人,不過我和林祖日夜都在守著少爺,用真元為其續命。”林宗低頭恭謹答道。
“一直都在守著?”
“是。”
“那個冷學究兩劍破了林府的護罩,一劍逼退你們兩?”
“是。”
“如此年輕的武境圓滿,可否能看出師承何人?”
“黑色真元,恕屬下眼拙。”
“這件事情之後再罰你們,既然已經確定凶手是何人,我不管他師承何人,林八,林方,你們二人去流州學院拿人。
林祖你去守備大營拿我的口諭封鎖城門,不許任何人出入,林宗你帶蔣經綸去將那個李無為帶回來,我親自去拜訪院長大人,我倒要看看什麼時候流州學院行事已經如此狠辣。”林遠山閉著眼睛吩咐道。
隨著林遠山回來的另一位親王府供奉突然開口道:“還是我陪八方二人去一趟吧,既然是黑色真元,恐怕有點棘手,既然王爺讓我們陪元帥回來,自然責無旁貸。”
林遠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