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我帶著失望回到了鎮上,在一家小飯店坐了下來,說是飯店,其實就是農戶自家裏擺了兩張飯桌。飯桌正好對著廚房,能看清楚裏麵的一舉一動。
照顧到自己身體太過虛弱,就咬牙買下了一隻土雞。
農家很興奮地從雞籠子裏抓了隻土雞帶著菜刀出了門,他們這是要殺雞。
我望了過去,見男子兩手緊緊抓住土雞的身體,農婦拿過菜刀就朝土雞的脖子抹去。
我咽了口口水,喉嚨裏幹渴起來。
看著雞血一點一點往下麵的碗裏滴,我的喉嚨貌似愈發幹渴,我咕隆咕隆一杯涼水下肚,口渴稍稍好些。我突然發現,似乎我的口渴和雞血有關,剛才我盯著雞血,幹渴現象就變得嚴重。不去看,就會緩解一下,我別過頭,心裏卻莫名在抗拒,像是有個聲音在催促我趕緊往外看,仿佛看到雞血,我會更加興奮!
我不由自主站起身朝農人走去,這時土雞已經殺好,男子看到我走來抬頭朝我笑了笑,和農婦一手提著土雞一手端著那碗雞血回到屋裏。
我蹲下身體注視著地上灑落的血滴,不禁伸出舌頭,低下頭就要舔去。
“汪汪汪……”
一隻灰毛草狗瞪著我,吠了三聲,我猛然醒悟,我這是在幹嘛!
若不是狗吠聲及時打斷了我,我就真的把地上的血滴給添了。我掐了掐脖子,難以理解自己一時的衝動。
晚飯吃得如同嚼蠟,回到住處後,我蒙頭大睡,期間一個夢也沒有做,半夜醒了一次也沒發現床邊有什麼異常。
窗外的大雪依然在漫天飛舞,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像昨天一樣來到了鎮上早餐店,剛坐下沒多久,聽到了隔壁桌討論一件奇怪的事情,說家裏的牲畜昨夜忽然死了兩隻,同坐附和說自家也發生了這種情況。而且死狀都是一樣:被什麼東西給吸幹了血,屍體卻還保存得完完整整。
這等怪事,我第一次聽說,要是老齊在我身邊的話,他肯定知曉緣由的。
一整天我都呆在了小塘窪,期盼著老齊和謝天師能脫離古墓,但事實上我在做無用功。我頹廢著看著夕陽,值得慶幸的是,從昨天我的口渴狀況發生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再發生。
在接下來的幾天,亦是一點症狀都沒有,我想肯定是身體虛弱導致的,等恢複了自然不會出現。
然而,鎮上這幾天發生了大事,接二連三的鎮民反應自己的牲畜夜中無故死亡,而死亡的結果都和上次我吃早飯時聽到的一樣。
於是由鎮民推斷這不是山中野獸所為,因為野獸不會光吸血不食肉,一個可怕的消息在迅速在鎮上傳開:僵屍來了!隻有僵屍才隻會吸血!
起初我還不信,以訛傳訛,等有天早晨我見到王姓家院子裏,遍地被吸幹了鮮血的雞鴨屍體時,我才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會不會是古墓中的僵屍逃了出來,吸幹了它們的鮮血?
這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