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老齊閑著無事,看著外麵下大雨,去風門村的事情不得不放一放。
我把關於“風門村”剛剛的聽聞和他說了一遍,他聽後,很久不說話,手指一直在桌子上敲呀敲,我有些不耐煩問道:“齊哥,你有敲出什麼名堂嗎?”
老齊看著我,搖了搖道:“如果真的如店家所言,風門村我們去不得了,那地方真的邪乎。”
“你的意思是不去了?”我問道。
老齊一拍巴掌憤憤道:“他娘的,難怪周華林不自己派人去風門村,原來他對村子有所了解,當我們是炮灰啊!丫蛋的!”
“那我們還去不去呢?”
我想了想輕輕問道,這才是我們最糾結的地方。
沒想到,這次老齊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去,一定去,幹嗎不去,老子年輕時候沒這機會,半隻腿踏進墳墓了,老天還是給了我機會。”
我看了看門外,齊雨晴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一臉木然地看著我們。似乎她對我們的決定沒有一點意見。
等了兩日,天氣晴朗下來。吃完早飯後,我找到老齊,便商討著去風門村的事情。
風門村位處縣郊牛峰山上,牛峰山占地足足有萬畝,在當地可是很有名的野山。山中常年無人涉至,隻有山腰的風門村偶爾會下山來。
不過經過打聽,我們得知,如今的風門村已經不是當年了,現在的風門村住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特別念土的老人,一般的年輕人早已經搬下山來了。
還有傳說,村中的村民是當年抗日期間,一個國民黨將官得罪了某個勢力躲避在此,解放後就更不敢出來了。另一個傳說是:在解放後階級鬥陣時,國民黨將官之後為保性命逃到山中安居。這一晃就是半個多世紀時間過去,外麵的人都是聽傳言猜測的,真正的內幕恐怕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我和老齊,還有齊雨晴看了一下路途,就乘車去了縣郊,我心中其實是很茫然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
車子到了縣郊時,已經過了正午。我們啃著帶來的幹糧當著午飯一邊走著。
老齊指著山中道:“聽本地人說,到達風門村要五六個小時,我們現在加把力,爭取黃昏之前爬到,能夠借宿。”
我看著老齊指向的方向,目光所盡,僅僅是一座山峰,山峰之後的情景就不得而知了,我怔了怔道:“看著山沒有太高,但你有沒有發現,山後有山,不知道有多少重山呢?萬一我們黃昏前到大不了怎麼辦?難不成要在山中過夜啊?”
老齊微微笑道:“這個不是你要當心的事情,你跟著我的步伐就對了,我們爭取吧!”
他朝自己背後撇了撇嘴巴,他背後背著一個軍綠色背包,他連降妖除魔的家夥都準備好了。
我愣了愣道:“光有他們不行啊,山中半夜寒風刺骨的。”
一邊一直沉默的齊雨晴搖了搖頭,笑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她搖著頭走出十來米,我連忙追了上去,“到底什麽意思啊?”
……
上山的路特別崎嶇,雨後上山的小路泥濘不堪。我們徒步走著,路途中未見到一個人。我都覺得這山上肯定沒有人住了。
老齊走在前頭,一直愁眉不展,問他,他又什麼不肯說。於是我便指著老齊問齊雨晴,“他這是故作沉思,還是啥的?”
齊雨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對了,你有沒有感覺到山中很古怪,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我怔了怔道:“沒啥啊!”
齊雨晴搖了搖頭,“或許是我太敏感了。”
“嗬嗬……”我笑了笑,在我看來,的確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現在是冬季,山中特別地安靜。
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才爬上了第一座山峰,向背後的山下看去,山下的事物顯得渺小無比。
老齊皺了皺眉頭,看了我和齊雨晴一眼,轉過頭來眺望向遠處,忽的歎了一聲道:“我們今晚要在山中過夜了!”
在他的正前方千米開外的地方,屹立著一座更大的山峰。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道:“聽本地人說,翻過那山還有一座山峰,在其背麵山腰才是風門村。”
轉頭看向齊雨晴,卻見她怔怔望著山峰發呆,過了好久淡淡說道:“我們趕緊走吧,爭取天黑前趕到村子。”
邊說著,她首先帶起了步子。
接下來的路程,即使再辛苦,我們三人之間心照不宣加速步伐。我在心中隱隱擔憂:風門村被五座寺廟包圍,到底其中隱藏了什麼樣的驚天秘密?
太陽西下時,我們到了翻越過了第二座山峰,麵對眼前的第三座山峰,我們是無論如何在天黑之前也翻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