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當即大驚失色,慌忙湊上前去仔細查看,果真指甲長了一寸,指尖鋒利的還有些微微彎曲。
“阿光,去把我收藏的魚骨銅鏡拿來!”劉立國麵色凝重地衝身旁一位油頭粉麵的男子吩咐道。
不一會兒,阿光手持一麵魚骨花紋邊飾的銅鏡走了過來,劉立國接過銅鏡,轉手遞到林一元手裏。
林一元順手將鏡子斜靠在棺材下端,稍稍調整一番角度,看到銅鏡反射的清輝漫射到屍身上後,隨即才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退到一旁道:“可以了,暫時借銅鏡的正氣壓壓屍身上的邪氣,我留在這裏再觀察一下,你們去談吧!”
“哼!故弄玄虛!你沒看見幹屍臉上還罩著一層五帝錢嗎?還需用你再加一麵銅鏡鎮屍?真是多此一舉!”司馬南眯縫著眼睛,森森冷笑道。
“小師傅,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守在這裏呢?我看這種粗話就由阿光來做好了。”劉立國剛才驚於林一元細致的觀察力,有心結交,此時更是滿臉堆笑的說道。
“對啊!林大師,沒理由某些自詡大師的人跟著我們大吃大喝,一旁逍遙快活,讓你在這裏苦苦守著啊!”葉薇竹柔聲勸說之時,仍舊不忘轉頭瞪司馬南一眼,出言譏諷道。
司馬南聞言,身形晃動了一下,差點氣的沒一頭栽倒在地,老臉刷的一下漲成了豬肝色,一手按著劇烈起伏的胸膛,剛想爭辯幾句,誰知林一元見狀,當即不動聲色的插嘴道:“好吧!那我就沾沾各位的光,跟著去見識一番劉總的宴席。”
話音一落,劉立國當即不容分說地摟著林一元的肩頭,帶著眾人大步向細長幽深的回廊走去,硬把司馬南一肚子想要發作的火又生生憋了回去。
一行人走在大理石鋪就的長廊上,頭上一盞盞應急安全指示燈牌子將眾人臉照的綠油油的,略微顯得有些滲人,兩旁玻璃展櫃中則陳發著各個朝代的古屍,或躺或立,形態舉止也是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忽然,轉角處一具穿著現代服飾的屍體映入眾人眼前,西裝革履的裝束在眾多古屍之中,顯得格外紮眼!
當即引的眾人紛紛止住腳步,忍不住上前細細圍觀起來,林一元摸著下巴看著展櫃裏頭發稀疏的老頭屍身,微微有些詫異地問道:“劉老板,你連現代人都收藏?這不會是你從醫院裏偷來的吧?”
“偷啥偷啊?這是我爸!他過世之後,我為了祭奠他,特意叫人掏空他的內髒,直接在頭頂上切縫注入水銀,花了老鼻子錢呢!”劉立國不無自豪地伸手梳了梳頭上為數不多的幾縷頭發,露著大黃牙笑道。
眾人聞言,頓時感到一陣汗顏,林一元更是在心中暗罵,拿自己老爹當標本收藏?我靠!今天算是開眼了!
出了大理石長廊,隻見兩扇厚重的黃花梨木門被人拉開,頓時進入了一個類似高檔餐廳的大包廂,林一元踩著柔軟舒適的波斯地毯,看著中心大圓桌上琳琅滿目的美味佳肴,暗自歎了口氣道,我去!這土豪的世界真是不一般啊!
與此同時,長廊另一頭的停屍間裏,阿光和兩名被叫來當值的保安無聊地抽著香煙,一根接一根的狠抽,很快便將三人的臉龐置於一片雲遮霧繞之中。
“他大爺的,劉老板也太不講究了,他在一頭大吃大喝,讓咱哥幾個來守屍?這他媽叫什麼事啊!再說這破屍體有什麼好守的?難道他還能自個兒長腿跑了?”阿光忿忿不平地掐滅了手中的香煙,啪的一下扔在地上狠狠踏上兩腳,似乎在借此發泄心中的不滿。